“对,到了。往前走是个下坡,再往前是条河沟,他们都在沟里。”
“开玩笑!我还带着行李箱,就这么跟他们下到沟里?”张玉靓下意识地又叼出一支烟,但是没点着。
“他们的行李装备都在前面的车里。”权二哥抬手一指前面路边停着的大大小小几辆车子。
“好嘞!”张玉靓正好在权二哥的车里待得非常不爽,下了奔驰、拽着行李就直奔前面的大车,把行李交办给了商务车的司机后,她抽着烟沿着坡向下走。
果然,在河沟里,有一帮人正在黑暗中间忙活。
他们是在做法事呢。
她走近前仔细看,只见一张桌子上摆了好些东西,中间是个大香炉,一阵阵呛人的烟雾传来,张玉靓不自觉地扔掉了烟,眼睛渐渐适应了暗处。
透过烟幕,她看到了妍蕙子。
妍蕙子也穿着一身杏黄色的道袍,长发挽起,用一根簪子别在头上,正捧着手机在絮絮叨叨地读着什么东西。
往香炉前看,张玉靓吓了一大跳:只见郑旭东光着膀子,身上、脸上写满了各种符文,一手擎木剑,一手捏诀,嘴里不停念着真言,俨然就是个做法驱鬼的道士!
一通咒语念完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神通,将剑尖向香炉中一点,只见那炉中猛地腾起一股青色火星,直冲上半天里,把张玉靓吓得一激灵。
“哈哈哈哈!炉火纯青,子牙你这功果这是已成了啊!”讲话的是个白发白须白袍白鞋白袜的老道人,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怀抱着一支拂尘,拂尘柄和马尾也是雪白的。
孰料姜子牙心里还是有牵挂,“太乙师兄,我还是尘缘未了,渡不了自己这一关呀。”
“别磨叽了,大家先回饭店吃饭吧!”郑妈妈也折腾一下午,早就饿了。
“师弟,我们还是回去用些斋饭吧。”太乙真人和颜悦色地劝姜子牙说道。
“也好。”姜子牙一边穿起道袍一边回道。
张玉靓悄悄把妍蕙子拉到旁边:“他这是好了吗?”
妍蕙子点点头:“好了呀,你看他多正常!”
却见那边郑妈妈指挥大家撤了香案供品,众人一身轻松出了河沟回到车上。
妍蕙子跟郑旭东共乘一辆小车走了。张玉靓谁也不认识,只好又上了她装拉杆箱的那辆大客。
车上坐得满满腾腾好多人,张玉靓刚坐下,上车口一阵喧哗,太乙真人拎一只帆布箱子上车了,跟大家打着招呼,一直向后过来,竟坐在了张玉靓同一排的坐位上了。
张玉靓冷眼看这真人,真人坐定之后,把帆布箱子在椅子上打开,脱下道袍,换上了夹克衫,白色麻鞋换上了皮鞋,又取出一只长条箱放在膝上,开始卸妆,先把假发、白眉毛、白胡子都摘了下来,擦掉腮红、粉底,又戴上了眼镜。
收拾停当,太乙真人还原成了隔壁老王大叔,掏出手机开始兴致勃勃看微信。
张玉靓意识到自己盯着人看有点失态,于是掏出烟想抽一支,结果烟盒里没烟了呀,她撇了烟盒正在失望,突然有人递过来了一支烟:“我这有,娇子细杆的,抽一颗不?”
递烟的正是隔壁老王,一双贼溜溜色眯眯的眼睛,正在眼镜片后边热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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