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腮为肝,额上为心。左腮隐隐色青而额上赤,这是心有热而肝风内动之状。”柳阳喃喃道:“这种症状还用热药,怪不得会病的这么厉害。”
柳阳学的传统医学有个名字叫“中医”,中的意思是守中平和,也含着一条用药的精髓:“热者寒之,寒者热之。”以此来使身体恢复到中和稳定的状态。
但柳阳还是有些不确认,毕竟眼前是一条幼儿的命,不可草率,眼下还需要脉诊来确认,可是小孩一直嗷嗷的哭,手舞足蹈,根本不让人按。
嗒嗒嗒嗒。
门前响起一阵脚步声,柳阳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材微胖,脸型方正,穿着黑色华服的中年人,与紫袍二叔等人一起走过来。
“烈哥。”美妇人轻唤。
“放肆!”
府主湘烈跨过门栏,见着柳阳在房内,这一喝,便带着二十年家主的气势!
柳阳顶着莫名的压力,该不会被误会了什么吧,连忙解释,“我看见你家小儿服药有误,急着给他诊治。”
“你怎么知道这药有误?”湘烈浓眉一皱。
“我听出来的。”柳阳如实回答。
四周一片哗然。
“听?我看你是别有目的吧,来人,把这人拖出去!”府主湘烈道。
“慢着!”湘灵的声音传来。
柳阳转眼看去,湘灵换了身水蓝色衣裙,轻盈的身躯挡在前面,“他是我朋友,你们不许赶他!”
府主湘烈刚要手动,却被二叔拦住了。
二叔笑道:“看看再说。”
“这小子太放肆了,竟然敢直接闯入内庭。”湘烈语气中的威严不减。
“放肆若是能救命呢。这病可在你儿身上,不在你身上。小家伙服药这么多天都不见好,我倒是看好这位小友。”二叔眼里那古井中的小月亮藏得更深了。
“这小子,行么?”湘烈一瞪眼,又有些拿不定注意。
柳阳趁机倒是注意起眼前的患儿。
古代将小儿的病症分为“哑科”,因为小孩子不会说话,说不出自己具体的感受,所以望闻问切少了一个问诊,难度就变高了。柳阳此刻想着怎么才能让嗷嗷大哭孩子平静下来,好按一下他的脉象确诊。
湘灵似乎感受到了柳阳此刻的焦虑,走到他身边,掏了一个小木玩意出来,朝着床边的幼儿轻轻晃动,“姐姐给你玩。”
孩子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不动了。柳阳见机,连忙伸出大拇指按脉。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一会,柳阳变得气愤起来,“真是庸医杀人不用刀啊。”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柳阳转身看去,一名郎中打扮的人也徐徐地走进来。
“就是你开的虎狼之药?”柳阳怒视着他。
“药方确实是我开的,但可不是你说的虎狼之药。”这郎中平淡的声音中带着轻佻。
“小儿脏腑娇嫩,你们怎么能用大辛大热的药物!”柳阳见他振振有词,更为生气。
“急病当用猛药,这位小主体内有热邪不得出,当下病情已然危急,故用辛热药解表助热,何错?”这郎中眉毛一掀,说完还揪了一把胡须。
“你这药开的分明有问题,热病用温热药,这孩子不仅会身体烦热欲饮水,还会一直呕逆不止!”柳阳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逼视对方。
这句话说完一旁的美妇人忽然一惊,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向着湘烈点了点头:“确实讨着要水和,但一喝水就吐。”
“哦?徐大夫,这怎么解释?”湘烈转头问道。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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