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瑾娓娓道来,因为筑基期高手对战局影响太大,一名筑基期,即使是最弱的筑基前期,都能以一敌百。想要攻破大家族,首先要除掉他们的筑基高手。
此言一出,下方的长老门相互对了对眼色,纷纷点头。
“凌家在青水镇东南角。而王家位于西南处,王大江会派人堵住南城门以及凌府西侧,我湘家则沿东街,从凌府北门攻入。”
“七长老,你先派二十名普通侍卫和一名凝气期炼气者,占领东街凌家的几处赌场,试探凌府反应。对方如派人增援,则迅速撤回花雨楼。”
“是!”
花雨阁是湘府安放在东街的一家茶楼。
“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六长老,你们从城北‘黑风岭’迅速调回二百黑甲军与七十二台隼星弩,在花雨楼附近待命。”
“是!”四名中年人拱手道。
“大长老、二长老,你们带五十黑甲军、五名凝气期炼气者堵住东城,酉时见西面火起,立即从侧面掩杀。”
“是!”
湘瑾转身对湘烈道,“大哥,你和剩下的五十黑甲军、三名凝气期留在府内,剩下的三十六台隼星弩,全部分散到暗处,以防我湘家遭遇不测。”
“好。”
“三百黑甲军,一百零八台隼星弩,十五名凝气,一名筑基高手,到午时务必全部就位,随时听我命令。”
“对了。立即放出谣言,疏散凌府周围一带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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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阳与冰儿去了冰儿以前的家,那栋房已经塌陷,看起来倒塌许久了。
问过邻里人,柳阳才知道冰儿一家的情况。
冰儿,原来的名字叫苏紫,她还有个弟弟叫永年,一家人虽然生活很贫穷,但靠着她父亲苏锦丰的体力活,一家人起码不会挨饿。
有一天,苏锦丰被人介绍去了赌场,他运气很好,第一次就赢了许多钱,苏锦丰喜出望外,回家就给家里炖了烧鸡!
初次尝到了甜头后,苏锦丰第二天又来了,第二天,他赢了更多,接近一两银子——他半年的收入!
凭着这一两银子,他可以半年不用做苦力,他异常惊喜,觉得自己有在赌场的天赋。不过他也明白,赌场去多了,总有一天会赔的!他没再去。
半年,苏锦丰果真在家呆了半年,但是半年后家里又没钱了,又要由他出去做苦力。
苏锦丰做了两天苦力,由于歇了半年,腰、腿一时不给劲,他累得死去活来,在床上躺了三天,身子还一阵酸软。
一想到去赌场轻易能赚到一两银子,对比之下,他忍不住了。
可惜,这一去,将他带去的所有本钱赔了个干净,还欠下十两的赌债。
十两!将家里的东西都当出去都不够啊,无奈之下,苏锦丰卖了自己的女儿苏紫抵账。卖了十五两,手头还多出五两来。
苏紫被卖出后,苏锦丰手里又阔绰了,给全家都换上新衣。冰儿的娘,也就是苏夫人一边红着眼哭女儿,一边换了新衣——一件朱红色雅袍。
苏锦丰干苦活久了,脾气本来就不好,加上一卖女儿,常常喝起酒。他一边喝一边想自己女儿,想到女儿,看什么都不爽,想要发泄又没地方,他很难过,只好喝更多的酒。
喝醉了,时时在外面和人争吵,等别人将他送回来,又继续在自己家大闹,时不时拿孩子和夫人出气。
虽然酒醒后他十分懊悔,觉得自己不是人,痛骂自己之后苏锦丰又难过起来,一难过就又想到女儿。酒,他戒不掉。
后来,那一年冬天,苏锦丰又醉了。一进屋门,儿子就瑟瑟发抖的藏到角落里,苏夫人大概说了句什么,苏锦丰一脚就踹在她肚子上,当时就倒地不起。小儿子见状,拿起铲子就上,要和他拼了命。苏锦丰火气上来,又踩了苏夫人几脚......
苏夫人死了,死时还穿着卖女儿时换上的新衣,一件朱红色雅袍。
苏锦丰醒后,不知去向。小儿子后来也不知去向。
苏家原来的那一间小房,也在一年暴雨中,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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