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新生代表们听到宁风的话,都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样,的确,很多只想安心修炼的老生以及一些同样想法的新生都遭了无妄之灾。
“确实如此,不过,这些老生着实欺人太甚,不说了,咱们先前内门,看看那些帮派老生什么态度,若是能和解自然最好,若是不把我们当人看,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又是几名新生代表发话,宁风等人都是点点头。确实,他们就算通情达理希望握手言和,可这种利益冲突是两方面的,老生们欺人太甚不肯退步的话,还是只能拳头解决问题。
天风学院外门,因为这届新生的刚刚融入,所以老生比起以往低调了许多,当然,这里指的老生大多是那些没有加入学生党派的独行侠或者眼中只有修行的人。
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对勾心斗角的利益争斗感兴趣,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学员,将修行当做了最重要的是,心无旁骛,这种人,出了学院的象牙塔往往就是两个极端。
一类,便是如同书生那种一朝悟道,成为当世最强者之一,威慑天下;一类,便如同大多数凡夫俗子般,被花花红尘慢慢侵蚀,开始天真的以为能改变环境,最后却不得不为了生活学会改变自己。
让宁风等人没想到的是,内门还没赶到,外门演武场附近倒是堵上了一大群人,不过拦路的不是内门弟子,也不是外门那些学生党派成员,而是一群灰衣人。
这群人明显不是天风学院的普通弟子,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本来就不应该算在弟子的范畴,他们,便是外门的一个特殊团体,记名长老堂。
记名长老堂的存在,便是为了解决学院两极分化,两极分化,是学院必定要面临的境况。每个学员的天赋都不一样,有的扶摇直上,一路高歌,进入学院便是天才,离开学院依旧是人上人。
但天才的悲哀,往往是同一个地方出现一群天才,天下第一永远只有一个,优秀的人却应该拥有一大片,这便是天风学院想教会每一个学员的东西。
可惜,大多数天才都成了另外一个或者一群天才的垫脚石,而能将一大群天才狠狠踩在脚下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妖孽,可这片大陆,疯子和妖孽往往能活得更久。
很讽刺的一件事就是,想死的人死不了,怕死的人生不如死。
天风学院的记名长老堂,便是这样一个群体,他们曾经也是目无余子的天才,不幸的是,他们碰到了一群妖孽,他们成了他们的垫脚石。
石头其实刚开始也是有棱角的,只是踩的人多了,他们就变得圆滑世故,他们知道仰仗谁的鼻息而活,比如说,四大学生党派,天榜地榜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所以,他们纠集了百余名记名长老,叫上了数百名外门老生,挡在了外门和内门之间的演武场,想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一个狠狠的教训。
不过,这些记名长老们还是心中很吃惊的,这届招收的新生太多了,抱起团来的规模已经达到了数千人,光是眼前密密麻麻而来的人龙,怕最少都有千余人。
“你们要干什么,纠集这么多人,想要将学院掀翻了不成?”
这些记名长老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一来就站到了学院的高度质问新生。很多新生看到他们的长老服饰,再看到他们身后的百余名同样服饰的长老,都是脸色一变,有些忌惮起来。
“不要怕,这是群披着长老服饰的失败者而已,他们是介于学生和长老之间的特殊团体,虽然和长老沾边,可无权干涉我们新生和老生之间的事情。他们的职责,只是确保学院的后勤和一些不痛不痒的琐事。”
可惜,这些记名长老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新生中同样有很多了解学院规则的人在。
“你们聚众闹事,我等身为长老,岂能坐视不理,现在,都给我回去!”又是一名长老厉声喝道。
……
就在两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个没完没了时,正好被演武场挡住的另外一侧,几十名年轻学员很是惬意的躺在草坪上,当先一人面容俊逸,嘴里叼着根野草,双手抱在脑后,睁开双眸吊儿郎当地望着天空。
“老大,那边好像要干架,咱们不去看看热闹?”一名小弟问道。
“看看看,看你个大头鬼,你看看布袋子多淡定,所以说人家是天榜上的高手,你们就是酱油选手,知道为什么吗?”那俊逸青年漫不经心道,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为什么?”那小弟不解道。
“我怎么知道,你丫的是不是傻,难道忘了我也和你们一样,是个修炼白痴吗?没事多读读书,不要什么都问我,做老大压力很大的。”
那俊逸青年恨铁不成钢道,之前开口的小弟羞愧的别过脸,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弟开口了。
“老大,你说他们在那边婆婆妈妈说些什么,就不能痛快点嘛,磨磨唧唧的,还让不让我们云门午休了。”
俊逸青年也不耐烦的扭头看了看那边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就一把夺过旁边正专心致志看着什么的短发青年的书卷,一用力包裹着灵力就朝那边扔了过去。
“布袋子,先借你的书赶跑这群苍蝇,不要介意,喂,说好的不要介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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