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
“欸,你们说,会不会是宫家犯了什么错,陛下龙颜大怒,然后才削的兵权?”
“不至于吧,要是宫家犯了什么错,陛下直接昭告天下便是了。”
“但要是这个错不能说出来呢?”
“怎么会有陛下不能说出来的错?”
“你傻啊,最近朝廷那么动荡,都是为了什么?”
“你说的是……陈王!”
此言一出,有人忙捂住了说话之人的嘴,
“这你们也敢说,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可是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啊。”
“陛下看在宫家过往立下的汗马功劳,不忍心赶尽杀绝,这才削权,将这件事掩盖下来也说不定啊。”
“这么说,倒真是有这可能。”
“这么说来,倒算是通了。宫家勾结了那位,陛下仁慈,不忍宫家受流言中伤,所以才这般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只是,这小惩大诫是绝对少不了的,所以才削了兵权。”
“这么说,宫家是因为犯了错才被削权。”
“难不成你还能想到什么旁的原因吗?”
“确实是,如今朝廷里的所有动荡,哪件不与陈王有关?宫家只怕是不能幸免。”
“我看可不一定,你们难道都不记得宫家这些年立下的汗马功劳了吗,这般忠心耿耿的宫家,怎么可能谋逆,我相信宫将军。”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除了陈王谋逆一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陛下对宫家做出如此决判?”
“怎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削去兵权吧,这总得有个原因吧。”
“我也赞成,朝堂动荡哪有无缘无故的?而近日里朝堂有的动荡,也就唯有陈王谋逆一案。依我说,宫家必定与陈王谋逆一事脱不了干系。”
之前那个反驳众人的人听众人如此反驳,也没有丝毫要信的意思,又辩解道,
“可宫家为国为民在外征战百年,自开朝以来便是大周的守护神,怎么对大周会倒戈相向?”
这一次,有人终于敢附和,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宫家待大周,待大周百姓不薄,要是真的要谋反的话,何必拖延数百年,待如今大周根基稳固才谋逆,这不是送上门去吗?”
“我也觉得是,宫家要是真的谋逆,陛下是绝对不会放过宫家的,怎么还能像如今一般平安无事。”
有人反驳道,
“也许就是看了这大周盛世,才起了歹心,毕竟如今的宫家不是数百年前的宫家,你怎能保证现在宫家的人就没有歹心?”
“可是,可是要是真有歹心,怎么可能这般轻轻揭过?”
“自然是陛下隆恩,知宫家这些年确实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所以网开一面,只夺取兵权,叫宫家不能再有任何动作。”
一个青衣书生怒斥道,
“你们怎能这般污蔑宫家,难道都不记得宫家的恩情了吗,连年匈奴进犯我大周,是谁带兵剿灭匈奴,又是谁抵御西青,守住我大周国土,要不是宫家,如今你我还能在这好好地说话吗?”
“欸,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就是就事论事,这以前是好人,并不代表现在也是好人,财帛权势动人心,久了难保有异心啊。”
“我呸,你们就是妖言惑众!”
“欸,你说谁妖言惑众!”
“就说你,怎么了,我说得有错吗!”
旁边一个身材略壮的大汉摁住青衣书生,将其摁在桌案上,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青衣书生愤愤道,
“我就说!你们妖言惑众,污蔑忠良,构陷好人!有辱斯文!”
大汉拎住书生的领子就要打人,众人忙拉住,但书生的同伴却加入混战之中,摁住大汉反击,众人见了,忙上前拉,却被误伤,霎时一片混战。
“你们怎么打人啊!”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我们说的明明就是事实,你们这些穷书生,力气没有,就知道酸溜溜地掉书袋子反驳!还以为就自己心怀天下,我呸!”
“你再说一遍!”
“老子不仅要说,还要打死你!”
“救命啊!打人了!”
“我可是新举子,你打了我要吃官司的!”
“啊——”
茶楼一楼中一片喧嚣狼藉,而二楼雅间内,宫长诀握住茶杯,轻抿一口,
“关大人,小女子似乎并没有请您。”
关无忘撑着额头看宫长诀,漫不经心道,
“宫小姐主导的这出戏,演的精彩。”
“若我不来看看,当真是亏了。”
宫长诀道,
“大人如今手握重权,应当把全部心力放在军队中才是。”
宫长诀盯着关无忘,
“将士也是人,粮饷,抚恤,衣甲,家属,日常操练,哪一样不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大人既然拿了这虎符,就该负起责任来。”
宫长诀严肃道,
“我宫家可以没有兵权,可是大周的军队绝对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你拿了虎符,就该做你要做的事情。”
关无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宫长诀,你还真是板正得厉害。”
“上次,我以为你是要转移话题,结果你却是提醒我不要伤及百姓,如今,你这般操纵舆论,却是一句不提,反而要教训我专心军政。”
关无忘一双桃花目潋滟流连,眸中似含情地看着宫长诀,
“你生得这么漂亮,却只会讲大道理,叫人好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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