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梅已经疯了,从她得知沈眠的状元被夺,终身不得入仕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她一辈子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现在儿子被赵惠毁了,她就要杀了赵惠。
沈金梅的手死死的捏在赵惠的脖颈上,片刻也不松,很快赵惠就感觉自己不能呼吸,面色发青,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了。
“放....咳...放手,沈....”
眼见着沈金梅压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赵惠心里终于升起了一阵恐慌。
“沈氏,你...你住手,我有办法帮...帮沈眠....”
话音刚落,赵惠就感觉到脖颈一松,她拼了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目光中带着惊骇的望着沈金梅,这就是个疯子....
沈金梅却不管赵惠怎么想,起身凑近了她,眸光中带着偏执。
“赵惠,你要怎么帮三郎?”
赵惠看着瞬间那凶狠的目光,忍不住往后靠了靠,身体抵在车壁上,退无可退,才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世上也不不是只有入仕这一种办法,既然不能参加科举,那就从军。”
“从军?”
沈金梅重复了一句,随即便凶相毕露,一把抓住赵惠的衣领。
“你是把我当傻子耍吗?我家三郎双腿已经废了,如何从军?”
“更何况战场生死难料,你是要害死我儿吗?”
赵惠忙摇头,这个时候,她可不敢招惹沈金梅。
“也不一定非要上战场立功,若是沈三公子有能力,坐镇后方当个军师也是好的。”
眼见着沈金梅的神色松动,赵惠继续说道:
“眼下正好有个机会,淮安一带匪寇猖獗,太子已经过去了,若是沈三公子能帮着官府剿匪成功,便算是将功折罪。”
“到时候再有太子帮忙,沈三公子就算不入翰林院,也能做个有实权的官职。”
一番话说的沈金梅似乎看到了希望,神情越来越松动,看着赵惠,开口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惠点头,“自然是真的,虽然你我两家联姻失败,但都是为太子效力。”
沈金梅默然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赵惠被绑的难受,这时候也不敢吭声,就希望沈金梅能正常一点,放她离开。
整个马车内都陷入了安静,只有车轱辘轧在路上的声音。
沉默了半响,沈金梅忽然动了,在赵惠身上翻了一圈,吓得赵惠脸都白了。
“你...沈氏,你要干什么?”
沈金梅的动作一顿,摸到了,她手一抽,赵惠脖子上的一枚玉坠就落在了她手里。
赵惠见了,忍不住蹙眉,这沈氏是穷疯了吗?还打劫?
沈金梅不管赵惠怎么想的,从旁边抽出笔墨纸砚,放在了赵惠眼前,又伸手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赵惠的手腕都淤青了,她一边揉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东西,忍不住问道:
“这是....”
沈金梅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了个刀子,横在了赵惠面前。
“写你的罪状。”
赵惠以为她听错了,“什么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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