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夏暮白不可置信的看了阿意一眼,再问道。
“奕王侧妃,上回您在中秋宴救下的孩子是奕王府的大公子。”
阿意提醒道。
“哦!让她进来吧。”
想必是来谢恩来了......
世事呀,总是难料。夏暮白整理好仪容,面带浅笑的坐在位上,只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妇人,趾高气昂的从外头进来,一进门娇声的嘀咕了声:
“什么呀!人都没有一个,早知道就不来了......”
尊卑她忘了,不过,她倒是没忘记请安,
“臣妾林氏特来谢夏妃娘娘救子之恩。”
夏暮白敛了脸上的笑意,眸色清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不情不愿的林侧妃。
什么叫蛇与农夫?眼前的景象便是。
夏暮白一改之前的作风,并没有让她坐下,也没让她起来。
“不知林侧妃可有听过一个故事。”
似乎被夏暮白气场慑住了,林侧妃说话有些结巴的道:
“夏,夏妃娘娘请说。”
“有位农夫在大冷的冬天救下了一条冻僵了的蛇,农夫觉得它很可怜,于是将他放进胸口,将自身的暖意度给它,可那蛇苏醒后,却将利齿咬向农夫。”
“娘娘的意思是......”
夏暮白放下茶碗,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林侧妃,眼神中是先前从未有的凌厉。
“不懂就去问人吧,林侧妃日后也不用屈膝来登我这南霞宫的门了!邓姑姑,送客!”
从未看过夏暮白显露锋芒的邓姑姑正听的津津有味,闻声,急急的应了声:“是。”
“林侧妃请吧!”
娇柔的林侧妃从地上起来,被送出南霞宫后,觉得耻辱,便对着南霞宫哭喊道;
“昨儿还被太皇太后赶出宴会呢,今儿就来赶我出去!你无非拿我来泄愤罢了,不过是来和亲的,你夏国还算个公主,你在澜沧国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家王爷让我来谢恩,我才不来登这个门,我图什么呀我,大过年的还要受这个委屈!呜呜呜呜呜.......”
南霞宫看门的季婆子好歹是太后派过来的人,有胆量,见林侧妃在门前撒泼,开门就一大嗓门;
“林侧妃大过年的要哭回家哭去,我们家主子虽仁善,但也轮不到你轻贱!”
说罢,一盘水泼在林侧妃脚边,“哐当”一声将大门关上,看的冯婆子直直竖起两个大拇指。
“你你你!!你们,你们等着!!”
林侧妃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对她,怒气冲冲的便往前头宴席去。
年初一,不仅后宫众妃要在自己宫中宴请女眷,皇上也要在前头宴请皇室贵胄。
林侧妃找到了喝的半醉的奕王,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将南霞宫的事说了一遍,又是打滚又是撒泼的说不想活,听的奕王一阵心疼,去大殿上闹腾了一番,惹得风傲延瞬间黑了脸,喊来李得胜将夏暮白带过来对质。
.......
“主子,您消消气。”邓姑姑拿走凉了的茶,将新沏的茶放在夏暮白身旁的茶几上。
“我没气,只是为希望燃起又灭的过程有些感伤罢了。”
夏暮白打开碗盖,茶香随着雾气袅袅飘来,想起远在现代的管家妈妈,想起近在邻国的夏太皇太后,眸中一阵氤氲,情绪渐浓,转而哽咽,
“我何曾不想有家人陪伴在身旁,我何曾想门庭冷清,谁也不是天生的就喜欢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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