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人从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更别说要去照顾什么别人的感受了,让他去按平常人的思维说话做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种性子放在了别家人的身上,免不了又是一个混世魔王的故事,可是偏偏落到白小公爷身上,白家怎么说也是诗书世家,那种文化底蕴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过的,再加上家教涵养的问题,白小公爷可不是养成个什么混世魔王的性子。
这人也就是说话直白了些,或者说被宠的过头,许多话应该是要区分场合来说的,然而落在白小公爷眼里,那就只有他高兴说和不高兴说的。
什么场合不场合,在白小公爷眼睛里头那就都是屁话,什么东西都比不过白小公爷的心情来的重要,他要是开心了,什么好听的话都能在一刻之间尽数告诉你,他要是不开心了,那什么难听的话你都会听到。
跟着白小公爷在一块儿,你就得随时准备好迎接白小公爷的非人言语了。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子的,惹得他不开心了,那么其他的好话也是半点别想从他这儿挺过去的。
“郡主莫怪奴婢,要怪,只怪你挡了别人的路吧。”沉香拂开小郡主的手时,那句话成了她那一生听到的最后一句汉话。虽然如今的沉香,与前世的沉香样貌不像,可那双手,倒是像得很。
尤其是虎口处那长长的一道痕。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崩开,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小郡主有些不知所措。“会是你吗?”她轻酌了口清茶,茶香在唇齿间蔓延,充斥着整个口腔。
脑海里蓦然现出一人长身玉立的身影,白衣短笛,墨发玉冠,恍若谪仙。
那年春日正好,百花争艳,谪仙的公子对浑身脏兮兮的小郡主伸出手来,“郡主信微臣吗?”信吗?她不知道……
“咔嚓”一声脆响,身旁的折露惊得起身,抓着她鲜血淋漓的左手泪流满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小郡主苍白着脸笑了笑,“我没事,一时恍惚而已。先帮我处理下伤口吧。”破碎的瓷片扎在她的掌心,刺痛的感觉让人冷汗直流。
她看着自己的左手,鲜红的血液总让人想起不好的东西。那些埋藏在心里的事又揭开来,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折露小心翼翼帮她处理伤口,小郡主靠着迎枕,大口大口喘气,漂亮的星眸中一片迷茫。
是你吗?筠溪。
小郡主寻声望去,那喊话的人早已混入流民之中。这些流民若真有这么大胆子闹事,也不会沦落至此,方才那喊话的,分明是想让自己牵扯进去!可即便知道如此,她也不能丢下流民不管。
驿馆驻官见小郡主久久不开口,便朝着兵将使了眼色,企图让人快些阻止这场无谓的骚乱,却遭到了乐嬷嬷一记眼刀,吓得那驻官瑟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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