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琬宁向来待墨梨和雪镜亲近,听墨梨这样问,便向她解释了一番。
“热水和香胰都备好了,寝衣和床榻也都熏了香,小姐这便沐浴了早些歇着罢。”
墨梨边抬手意识在外间伺候的小丫头端热水进来边道。
“先沐浴罢。”
虞琬宁对墨梨的话不置可否,坐到镜前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雪镜将手在小丫头端进来的热水里浸了浸,又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手上的温度,方才过来替虞琬宁取下耳环,解了头发。
沐浴之后,墨梨要扶虞琬宁上榻。
虞琬宁却道:“看会书再睡罢。”
“可是今日这么晚了。”
墨梨有些心疼虞琬宁:“小姐日日读书,从不懈怠,可今日实在晚了些,小姐还是歇着罢。”
“不行啊……”
虞琬宁叹息一声,接过雪镜递过来的医书道:“乔夫子不来了,我这些天又忙于家事,读书的时间本就大大缩减,若不趁着夜里清闲读一会书,便是真要荒废了,再者,这医书……定是要好好读的,将来自有用处。”
墨梨和雪镜不明白虞琬宁话里的意思,想着小姐身为大将军府千金,将来又不开医馆悬壶济世,看这么多医书做什么。
不过她们虽这样想,但看着虞琬宁一脸唏嘘沉思的神情,也不敢多问。
其实虞琬宁上一世,与季安辰十年夫妻,却始终未能生下一子半女,请了多少大夫问过诊,都说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缘份未到。
现在想想,天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人下药暗害了,导致她们夫妻到死,都没能留下半点血脉,不过话又说回来,便是留下血脉,她死后,只怕也难逃毒手罢。
所以这一世,虞琬宁定要自己遍读天下医书,即使成不了医道圣手,至少也要保护得了自己不受人所害。
于是这一夜,又一如往昔地,读书直到深夜,方才歇息。
原想请父亲现在教她马上射箭,但虞德陵觉得虞琬宁目前尚且骑术不精,怕她摔着,便没同意。
只是说她既然箭术不错,那便不必再着意练习了,再练练骑术,待骑术精湛了,自然可以策马射箭。
虞琬宁在学习这方面向来是个急性子,只是虞德陵说得比较有理,她便也只好骑着马在演武场跑了一圈又一圈。
虞德陵见虞琬宁近来在马上骑得甚稳,也就不再一直跟着她了,只派了两个府兵在旁保护便一早出门了。
练了一早上的骑术,虞琬宁身上出了些汗,墨梨怕虞琬宁下了马被风一吹再着了风寒,于是一直捧着披风在旁候着,只待她一下马便立即上前。
虞琬宁无奈笑道:“你也太小心了些,我哪里就这般娇弱了。”
“春日里的寒气最是伤人的,还是小心些的好。”说罢,墨梨已将披风的带子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又道:“小姐还是尽快回屋沐浴,洗了身上的汗换件衣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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