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名?”沈镜沉声问道。
“通敌。”殷衡抬头看了眼沈镜,立马又低下了头。
沈镜觉得自己耳朵出了严重问题,怎么感觉殷衡说的一句比一句离谱。
“我哥怎么可能通敌呢?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梁宜浓折身回来,忍不住开口说道。
殷衡看了眼梁宜浓,又看了眼沈镜,说道:“皇上那里有封书信,是将军在江州时写给敌军将领的,内容是我国军队情况。”
沈镜现在心中杂乱不已,没想到是一茬接一茬的,真有那么多人想置自己与梁聚死地么?
沈镜又问殷衡,“这书信是哪个呈上去的?”
“是皇上的亲侍。”殷衡回答道。
沈镜又问了几个问题,方才让殷衡离开,让他继续去查探消息,而自己需要时间静心思考些问题。
殷衡离开后,梁宜浓看着沈镜,满面担忧,“嫂子,这事……”
沈镜看向梁宜浓,倒也没有安抚的心情,她说道:“现在情况不明,你且回去,我思虑思虑。”
梁宜浓愣了愣,依言告辞走了,“嫂子,有什么事你一定派人来告诉我,有需要的你也一定开口。”
沈镜无意识的嗯了一声,转身回屋。
这信是皇上亲侍那里得来的,那么说明梁聚被抓是皇上的意思。沈镜倒弄不明白,司徒文韶想干什么了。
沈镜倒不想猜测,她想直接去问司徒文韶。所以她又将殷衡叫了回来,让他去安排,因为沈镜对进宫这些手续着实不太清楚。
司徒文韶倒没为难沈镜,沈镜的请求才传到他耳中,他便命人将沈镜带来见自己了。
沈镜依然不想跪,但又出了这么个事,不跪似乎说不过去。司徒文韶似是看出了她的矛盾,冷哼一声说道:“不用跪了。”
“皇兄说的倒没错,你最是讨厌这些礼节。现在回想起来,你几次见朕,都没有跪拜,或者有一次,但朕记不得了。”
沈镜愣了愣,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是臣妇失了礼教,皇上大人大量,不计较才是好的。”
“哼,你倒是会给朕戴高帽子。”司徒文韶盯着沈镜打量,除了漂亮点,清高点,不知礼数点,他实在不知她还有哪些点,能让两个那么优秀的男人为她痴情。
沈镜自然知道司徒文韶在打量自己,她倒是比较淡定,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任由司徒文韶打量。
“说吧,来找朕何事?”打量够了,司徒文韶才慢悠悠的开口。
沈镜轻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她看了眼司徒文韶,说道:“皇上这是明知故问吧!”
司徒文韶也笑了,“郡主是为梁聚来的吧?”
沈镜点了点头,说:“是的,臣妇想知道,皇上为何要陷害梁聚?”
沈镜问的太过直白,倒让司徒文韶愣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的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朕是陷害梁聚。”
“不然呢?”沈镜冷冷的反问,“皇上弄了莫须有的信件,指控梁聚通敌,这不是陷害吗?”
“怎么叫莫须有呢?白纸黑字,印章都有,那是实打实的证据。”司徒文韶心里倒是佩服起这个女人了,竟然可以和自己这么对话。
“这些东西同样可以伪造不是吗?”沈镜不甘示弱。
司徒文韶还没开口接话,沈镜又接着说道:“那既然皇上说是证据,臣妇也想问问,这信是何时传过去的,派了谁传的,或者以什么方式传的?这些皇上查到了吗?”
“所谓证据,人证物证都要有,还需要对得上,皇上对上了吗?”
沈镜一叠声的询问,让司徒文韶愣了愣,随即带了薄怒,开口道:“你倒是伶牙俐齿,这是对朕说话的态度吗?”
沈镜倒是见好就收,态度立马软了几分,语带委屈道:“皇上勿怪,实在是因为臣妇太急,如今我和夫君相继被害,所以……”
司徒文韶再度冷哼一声,说道:“你那叫被害么?你那不是事实吗?”
沈镜更委屈了,“可明明是皇上您要给我郡主身份的,而且我也没隐瞒皇上啊!若没有这个身份,别人哪会揪着这个不放呢?何至于落个欺君之罪?”
司徒文韶被噎了一下,说道:“那你的意思倒是怪我了?”
“臣妇哪敢?臣妇只是想请皇上做个主而已。”沈镜看了眼司徒文韶,示弱道。
司徒文韶冷笑一声,忽然好奇道:“你如今为梁将军如此?可有想过我皇兄?他为你多方筹谋,你现在倒为了另一个男人奔走?”
沈镜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司徒文韶,一时答不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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