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韶觉得,沈镜的思维真是跟常人不一样,或者说,这个女人多数时候是没把他当皇上看的,说话有时候没大没小的。
似乎他这个皇上不足以让她害怕,司徒文韶也终于肯定了沈镜的特别。
不过肯定归肯定,要让他守着一个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种女人,欣赏欣赏就好,他才不会动娶她的心思,何况她都有过两个男人了。
送上门的东西,司徒文韶当然不会还回去。他只笑着感叹道:“要是官员们都有你这等觉悟,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沈镜接话道:“其实也不需要如此,只需要他们不贪墨就好了。”
司徒文韶愣了一愣,讽刺一笑,赞同道:“郡主说的在理呢!”
沈镜并未在宫里多待,很快就出宫了。和前一日不一样的是,此刻的她心情很是放松。
沈镜回到郡主府,好好吃了一顿饭,而后沉沉的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心情还算舒畅。
只是没舒畅一会儿,沈镜便想到了劳里的梁聚,虽说皇上是演戏的,但梁聚不知道啊,而且皇上演的逼真,那么梁聚的待遇可想而知,肯定没有多好了。
梁聚确实很不好,身体上倒还是其次,他虽然出生候府,前些年也过的是大少爷生活,但参军以后,也有过风餐露宿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还受过伤,对比现在是差多了。
身体上梁聚觉得没事,只是煎熬的是心理。通敌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以前,他被逐出候府,只有他一人,那自然是不担心的,人头落地也就他一颗。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妻儿,小儿子还不满一岁,他有了牵挂,自然担忧。
梁聚独人一个牢房,除了送饭的,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个人。看守的人也离得远,据说是为了防止梁聚拉关系。
此刻已是晚饭时间,送饭的准点到来,梁聚自然而然的打听消息。
“小哥,这两天京城里有没有什么大事?”人落难的时候,不自觉就会把姿态放低。若是平日,这送饭的和梁聚都说不上话,可此刻,梁聚一声小哥自然而然就喊出来了。
这送饭的也见惯了高!官入狱后的情景,对这声小哥已经免疫了,他一边舀菜一边道:“奴才一个送饭的,平日不得出门的,没听到有什么大事,只这牢里最近的大事便是梁将军你被关进了天牢。”
梁聚愣了愣,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眼见送饭的要走了,梁聚马上又问了个问题,“那你有听说我夫人,也就是文惜郡主这两天有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送饭的奴才到底也算见过世面的,并未落井下石,态度还算恭敬。这个人虽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但过两天被放出去也说不定。这种事在牢里虽然不常见,但也是有那么几桩的。
送饭的走了,梁聚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心中焦虑异常,忍不住伸手捶了墙。
待气息平稳下来后,梁聚才端起饭来开始吃。菜本就不好,梁聚心情也不好,机械的唧嚼吞!咽,味同嚼蜡。
已经两天了,没人来提审他,也没给他个信。回想在朝堂上被御林军押住那会儿,梁聚还是觉得不真实。高堂之上的司徒文韶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说出的话更是冰冷。
“梁聚,朕念你立功无数,又救过朕,如此重用与你,你竟然通敌。”
对的,自己的罪名是通敌。梁聚自然是面露疑惑,大呼冤枉。
皇上冷哼一声,扔下一个信封。站在首位的严相上前几步,弯腰捡起了信封,对皇上道:“皇上,老臣念给各位同僚听听吧!”
皇上一点头,严相便慢慢悠悠的抽出信纸,语速慢悠悠的念了出来,生怕念快了别人听不清楚一般。
整个大殿里只有严相的声音,梁聚越听越震惊,这是一封写着本国的军事布防信息的信。
听严相念完,大殿上一时交头接耳,司徒文韶冷冽着眼神看着梁聚,吩咐侍卫道:“押入天牢,细查。”
梁聚大喊了一声道:“臣是被陷害的,请皇上明察。”
梁聚吃完饭,将碗筷扔在一边,开始静心想问题。那封信根本不是出自他手,里面的军事布防信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人陷害自己,那么是谁会陷害自己呢?梁聚现在脑子已经灵!活了不少,开始认真分析问题了。
陷害自己的人要么是仇人,要么是竞争对手,而且还能轻而易举知道本国!军事布防信息的,算下来也没几个。
梁聚将筛选出来的几个人又分析了一下,觉得时任兵部尚书的陈尚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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