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书籍对师父如此重要?”傅思明不置可否,回过头来看着我,微微皱起了眉。
我有些为难的想怎么说好,毕竟师父给我的物什就几样,碧玉簪被竹子林拿了去,如今再丢了如此重要的天地玄法,这意味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若是宣扬了出去,传到了师父耳中,那我该如何自处。
“是一本日志,不过是我素日记录的一些点滴,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可对我来说却是无比珍贵。”我努力地组织着措辞,却如何也掩饰不了自己眼中的焦急。
“原是这样?”傅思明余光朝着最小的平章看去,他分明记得昨日除了高原便还有最小的平章也出去过,可见少年微微颤抖,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男子若有所思。
“师父放心,此事交于思明,思明定查个水落石出。”有了男子的保证,我心稍宽,想想许是我自己记错了,也许放在了它处,过些日就找到了,反正没出清梦院,此事暂且先放一放,而竹子林一事,事出紧急,想及此,我缓缓点了点头“此事便拜托给思明了。”
“师父严重了”他谦恭的作了作揖。
一顿餐饭便在众人各怀心事中度过,席上,不过是弟子们唠些家常,说清育堂如今教到了青莲八卦阵,乃困兽之阵,阵法颇为奇妙。
还说清水阁里是大师姐蕙质兰心,还是二师姐灵动美丽,碍于我在场,因我是女子,又与玄清的公主有私交情,再加上我现如今身为师父的这层身份,他们颇为小声的议论,席间,我隐约听见弟子们揶揄路南,说大师姐有多温柔端庄,路南听在耳里,面红如赤。
后来又说到小九还有半月便要过二十岁生辰,众人都说,此乃弟子们入门一来的第一的生辰,要去山下采买,大肆庆祝一番,我虽是替季文君开心,也知道小九生辰过后便是一月之约,弟子们不过是为了博我开心,我又岂会不知,可终是心中有事,无法展颜。
一如往常,弟子们去了清育堂,我也无心练剑,就枯坐在院中想对策。
我自谕自己既不够聪明,胆气也颇小,可唯独会的便是忍耐,脑子里嗡嗡转,回响着席间弟子们讨论的话“小九还有半月便要过二十岁生辰,要去山下采买,大肆庆祝一番,”
“下山,有了”若是趁着给小九过生辰,下山采买的机会,将竹子林带出玄清宗,岂不妙哉,只是到时弟子众多,怎么才能将他带出去,更何况他一身的妖气。要如何掩盖。
看来要好好想想办法。
早已知晓近来师父都不会来,可真的等不到男子的身影,可炙热的思念穿过了山水大川,描绘着那清冷的身影,任由思念堆积,夜越发的沉了。
暗夜里,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密林之中奔波,那黑影疾驰如风,一身黑袍咧咧作响,银质的面具在黑夜里闪着诡异的光,那人手里握着一根骨架做的拐杖,那拐杖通体黝黑,泛着煞光。
只轻轻一跺脚,脚下有什么黑色雾霾涌动,不一会黑光散去,现出四个凶神恶煞,模样不一的妖兽,有的妖兽眼大如铜陵,张着血盆大口,有的头小如斗,身躯健硕,浑身充斥着无穷的力量,有的身上长满黑毛,尖嘴猴腮,有着长长的利爪,还有一个身上罩满黑色雾气,身如无形,只睁着两只幽红的光,诡异无比。
“四凶兽,去”他轻轻将拐杖伸向一个方向,那四头凶兽化为无形的黑烟,朝着一个方向而进,转瞬不见。
清水院的弟子院中,黑烟无声无息潜入一间息了油灯的厢房,那烟直冲床上男子而去,正熟睡之中的男子猛然间惊醒,看此情景,惊恐万状,挥舞着一只手臂想要挣脱紧紧缚住自己的黑烟,他想要呼救,可黑烟一下朝他口中袭去,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任由黑烟将他掳走,黑烟带着男子穿过了紧锁的门,悄无声息,如入无人之境,出了门,那黑烟毫不停留,携着独臂男子继续朝着密林深处疾驰而去。
不过一眨眼,黑烟便将男子带到黑袍人面前。
萧世初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的背影颇为熟悉,待黑袍转过身来,萧世初卸下了一身紧张的防备,只有深深的发自内心的恭敬“原来是国师大人,世初拜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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