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风正要回答,沈良奕却一摆手打断了她,晃晃悠悠站起来道:“我不会浪费时间等着别人,我们一起走。”
刺痛的左腿迈出一步又停下,沈良奕没有被疼痛吸引注意,反而看到素白的校服长衫上沾了水草,划出一道道的痕迹在衣服上分外刺目。
他的洁癖率先发作,拖着左腿走到岸边就着水流洗了洗,这才重新站起来,对范南风说道:“走吧。”
饶是他再怎么镇定自若一如往常,范南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所掩饰的左腿的怪异处,却没问他原因。
看眼色行事的十几年造就了她的善解人意,知道隐藏着不说的事情不必去问,等想说了自然会提及,便在纠结之后再次建议:“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体力好,我去打探就可以,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肯定回来。”
沈良奕不信她。
或者说,他不信任何叫他等的人。
两个人最终还是一起出发去探路,范南风脚步轻快,在深秋的季节里仍是拿个打蛇棍走在前面,目光四处辗转,最终停在了一个枝干繁盛的老树上,对身后跟着的沈良奕道:“沈兄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不等沈良奕有回应,范南风身影已经冲了出去,快速爬上小山丘站在了枯死的老树面前,选好一个适合做拐杖的粗枝,把它费劲折了下来。
而后又奔到沈良奕身边,把粗枝递给他,美其名曰:“这山路不太好走,指不定枯草丛里藏着什么毒物呢,你拿这个防身吧,唉一看你就没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
不等沈良奕拒绝就把棍子塞到他手里,又对他温暖地笑了笑:“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要出去。”
可想法很美妙,现实却让两个路痴绕着来时的路打转,天已经渐渐黑了,四周仍是渺无人烟。
“啊!我不行了,我走的又累又饿又渴,这鬼地方出不去,我不走了!”范南风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再也不挪动一步。
沈良奕的腿已经一瘸一拐,走动太多导致旧症复发疼的他无法再掩饰,此刻急需要休息,便也无心反驳就地而坐。
两人沉默着歇了好一阵,范南风才说道:“沈兄啊,看来这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你饿不饿?那水里应该有鱼,你要是饿的话,我去抓几条给咱们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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