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说话时想一直与他交谈的欲望,还有对他莫名其妙的忧虑,都不受她所控,似乎是这个身体自发的本能。
她怕现在的这个宿体,有正在开始去范南风化的可能。
她要确认清楚!
奈何与她相近或比她高点的阶层座位里,都没有聂语修这个人。
范南风只好努力伸长脖子往更高阶的座位上看,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沈良奕眼皮下,沈良奕看她状态便知她在寻人,又不难猜出她在寻何人,一时气上加气,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地喝完,又立刻添满一杯。
坐在旁边的将军沈独察觉到沈良奕的沉闷,目光仍放在台上,却低声问他:“怎么了?”
沈良奕摇了摇头。
沈将军又道:“那孩子在哪?”
“什么?”
“你不是说,书院面见时那孩子也会跟着家人一起来吗?还说要带她来见我的,我欢喜的很,还问了你姑母等长辈的意见,准备了一份见面礼,打算给我未来的儿媳,怎么不见你带她来呢?那孩子现在在哪?”
沈良奕一怔,目光又向下瞥了瞥,瞥见范南风不知何时和身旁的人混熟了,正与对方笑的夸张。
他的三分烦闷变成七分,忍不住赌气回道:“孩儿交友不慎,以后打算一个人过了。”
祭台上莺歌燕舞热热闹闹,直至半夜才散席。
书院难得重新寂静下来,略略喝多的沈良奕变得比平时话更少,独自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缓慢走在林荫小道上。
喝了酒的思维开始迟缓,以至于未曾发现身后有意跟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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