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孝赶紧上前:“好久不见了,至少有十年了吧?”
“爹?”
“这是你玄孝叔,你小的时候还来过咱们家。”
刘瑾承介绍到:“玄孝,这是我儿子文宁。”
“小文宁啊!还有当年的影子。”
刘玄孝笑着打量了一番。
“玄孝叔。”
刘文宁上前一步给便宜师叔鞠了一躬。
“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这么客气,小时候,你可是经常喊我,玄孝哥来着。”
刘玄孝上前一步,拍了拍师侄的肩膀。
说话的功夫,抓起刘文宁的右手,把从自己手脖子上撸下来的珠子串,给套上:“这么多年没见面,这算是见面礼,出门没没准备,师哥您的下次补上。”
“让你破费了。”
刘瑾承扫了一眼珠串,心里咯噔一下,不到二十几粒的翠绿色的透明珠子。
看起来跟玻璃差不多,但却是天价的玩意儿,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个人情了:“玄孝,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在美利坚不?”
“老爹前年九月份回的国,不过一直没在京城,九月份刚落下脚。一直没敢露面。”
刘玄孝叹了口气:“没办法,你也知道,老头子信道教,从来不吃牛肉,在国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回国之后也不太想露面,当年的名声太响了。对了,师哥,到中午了,要不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正在出急诊,实在是对不住,改天师哥请你。”
刘玄孝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没办法了:“对了,师父现在住在哪里?”
“北海边上那个广济寺西边,地质博物馆对面,胡同里边,门牌号56,前些日子师父还念叨你来着,”刘玄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金属名片,递给刘文宁,“这是我名片,上边有地址,有空过来玩。师兄,有事您先忙吧,咱们有空再聊。”
看着师兄父子两个消失在胡同里,刘玄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小师侄还真是有意思。”
说完,刘玄恭继续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找地方解决午饭。
城西一座不显眼的小院子的厢房里,刘瑾承拿剪刀剪开了床上病人的裤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爹,情况怎么样?”
刘文宁面带急色。
“弹头一直没取出来,炎症发作了,都烧起来了。”
刘瑾承怕儿子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只能先去烧、消肿,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去医院了。”
“不能去医院,”在床边的看护,长相很普通的小伙,起身打断了父子俩,“日本人肯定守着医院,现在能做这种手术的医生并不多。”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这腿废了?!”
刘瑾承有些上火:“你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小伙子摇了摇头。
“你暂时先湿毛巾降着温,我给开两剂药,一副剂外敷,一剂内服,能撑个三五天,再往后就无效了,回头我给你们想办法。”
刘瑾承叹了口气,从行医箱里拿出笔墨纸砚,提起笔写了张方子,递给看护的小伙,刚伸出手,想起了什么,将方子递给儿子:“算了,宁儿,你随我回家取药去。”
刘文宁看了一眼床边的小伙,见他微微点头,才转身跟着父亲出了房间。
“爹,你真的有办法?”刚出院子,刘文宁就迫不及待,赶上去追问。
“原来是有机会的,可自从有了你,”刘瑾承白了一眼自家儿子,“机会就没了。”
刘瑾承对于当年没能学习西医的外科手术,而耿耿于怀,后来孩子满了五岁的时候,又因为特殊的原因,没办法学习了。
“爹,人命关天。”刘文宁有些不满,急得跺脚。
“知道人命关天,还在街上乱喊!”
刘瑾承没有好气,呛了儿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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