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刘玄凌站起身来,一条腿蹬在椅子上,“现在我们兄妹三个,代表我们家二十七个兄弟姐妹跟你谈话。”
刘瑾承知道坏事了,这是准备算后帐了:师父,你可把我给坑了。
刘瑾承只能硬着头皮:“有什么事?”
“大师兄,你挺能装的,”刘玄凌冷笑着给了一个豆腐眼,“你从十几岁就跟着老头子,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你也别跟我绕圈子了,说吧,玄忠是怎么回事?”
刘瑾承冷不丁地蹦出一句来:“玄凌,你们都吃醋了?”
“胡说!”刘玄凌的嘴巴不饶人,“先交代你的问题。”
刘瑾承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吧,我说。”
“玄忠其实算不上是你们的哥哥,”刘瑾承叹了口气,“你们应该清楚,师父年少老成。当年他遇到玄忠的时候,师父他还不到二十岁,玄忠才六七岁。当时将玄忠领回来之后,师父想收徒来着,可玄忠一直师父爹爹,喊习惯了,师父也就默认了。”
“玄忠的习武天分是一等一的,”刘瑾承依然还能记得,师父在提起玄忠资质时,脸上那久久散不去的骄傲,“师父曾说过,不出意外,罡劲无碍。”
刘玄凌眼睛瞪得大大的,本来以为老九玄恭和小仙女老七的资质就够逆天的了。
刘玄孝点了点头:“名字叫玄忠,练的是国术无疑了。”
“之后,辛丑年,师父北上京师参加义和团,而阴差阳错,师父的父亲刘老先生返乡,将玄忠带到京师,”刘瑾承叹了口气,“后来师父找到刘老先生,赌气,给玄忠改了姓,跟着师父的母亲姓马。”
刘瑾承抬头看了一眼兄妹三个:“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和刘老先生和解,后来师父南下学艺,玄忠被刘老先生送到徐帅门下,后来师父带着玄孝和玄仁北上,当时玄忠已经身在北洋军中。现在,玄忠已经是西北王了。”
刘玄舒感同身受:“那,玄忠哥应该过得很苦吧?”
刘瑾承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刘玄舒:“师父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当年,师父杀洋人杀得被朝廷通缉,之后师父返乡时,是赶着大车回来的,对了,当时师父还从内庭偷了一对鹦鹉回来,不过让玄忠给弄死了。”
刘玄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老爹当年应该还劫掠了不少好东西,后来,英法有多艘军舰在广东外海沉没,估计跟老头子也有关系。”
刘瑾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玄凌:“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玄凌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没了。”
等着刘玄凌和刘玄舒离开客厅,刘瑾承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地问刘玄孝:“玄孝,有南方的消息吗?”
“魔都战事僵持。”
刘瑾承话刚说出口,见自家师兄面色不善,接着说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魔都战事刚起的时候,华共的海龟派,策划了赣州战役,比这更不幸的是,虽然彭石川有一身本领,可惜,打攻坚战,华共不是行家,估计败仗可期。而且,给了蒋瑞元反共更加充分的理由,不是我不抗日,是有人拖后腿。”
刘瑾承一听,这还不如不听呢,听了之后,更加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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