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咏芝、周翔宇、王稼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点了点头。
周翔宇重新打量了一番兄弟十个,等眼光扫到刘玄平时,停了一下,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刘玄平。
刘玄平朝周翔宇点了点头:“我任务跟我几个兄弟们不同,我负责联络。”
周翔宇从刘玄平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东西,好奇地盯着刘玄平:“联络?”
刘玄平笑了笑,话音里透着自信:“从民国二十年开始,我们家以美国人赈灾的名义,在湘鄂赣以西的长江各支流流域内的某些小城里,囤积了大量的军粮、军火和防寒服装。”
见红军的三驾马车都给镇住了,刘玄平不紧不慢地继续讲着:“再一个嘛,毛老师应该清楚,我们家在直系和奉系军阀,都有一些影响力。前些年,我大哥刘玄孝在北平警察局的档案馆里,翻出了一些挺特别的东西。”
说完,刘玄平从桌子下面的包里,抽出一个厚厚的档案盒,递给周翔宇。
周翔宇迟疑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翻开第一页之后,就愣在了那里。
毛咏芝对于周翔宇的表情有些意外,伸过头,轻声问了一句:“翔宇同志,怎么了?”
周翔宇没有说话,将整份档案拿出来,递给毛咏芝……
然后,毛咏芝又将档案给王稼蔷看了一下……
然后,三位大佬又将里面的“黑材料”详细地看了一遍……
三位大佬看完之后,沉默了半天,也没有给刘玄平一个回话。
刘玄平也能理解,任何一个红军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都不会相信:华共的创立者之一,现在红四方面军的掌钵龙头,张特立,会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投敌变节;而且,现在正在图谋自立……
作为华共特科的高层,周翔宇对于对方提供的关于民国十三年的,北平的全体党员的名单与全国铁路系统党员名单的真实性,没有一丝怀疑:流云一家在1921年前后就出国了,而且,认罪状上,张特立的字迹,很好辨认。
事实上,流云也想自己伪造那么一份供词,可他也没想到,刘玄孝竟然找到了。
周翔宇率先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表情凝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玄平:“刘玄平同志,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刘玄平笑了笑:“只有四个人,我爹,我大哥刘玄孝,还有九弟刘玄恭。”
说着,刘玄平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弟兄:“至于他们几个,我爹怕他们已经变节了,让我瞒着的。”
毛咏芝笑了起来:“如果他们变节了,你们会怎么处理?”
刘玄平面色平静,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他们如果变节了,如果不是投靠外国人,基本上还能保住性命。如果投靠了外国人,对不起,我爹说了,丢不起那人。”
毛咏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刘玄平:“以乾云兄的性格,在我们见到这份情报的时候,保险已经上好了吧?”
“老九?!!”
刘玄礼没有忍住,小声喊了出来。
见华共三驾马车都盯着自己,刘玄平无奈地叹了口气,瞪了自家大哥一眼:“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老二,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呀!”
“老七,对不住了,实在是太吃惊了。”
周翔宇叹了口气,口气里带着一丝的凄凉:“不知道,你们将会怎么处理张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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