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趴下!”
……
过了没多久,还没听见枪响的川军小连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川军的“双枪兵”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有些大头病干脆趴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过了好一阵子,有一部分逃的比较远的团部高层,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抬手,将队伍叫停……
“不对,他们没多少人,回去!”
“拿下人头,有赏!”
看着返回的川军大部队,刘玄礼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机枪阵地上,正在摆弄着笨重的马克沁的周志扬:“老十四,你行不?”
周志扬的怀旧情怀被打断,没好气地瞪了自家二哥一眼:“又不是没用过,我怀念一下还不行吗?我不行,不是还有老十九吗?”
许智宁放下手里的帆布弹链,拿手推了推头上的迷彩头盔,斜了周志扬一眼:“你是主射手,不要把责任往我头上推,我只是副射手,主职军医。”
“那好吧。”
周志扬将水管子和水箱检查了一遍,坐到笨重的机枪后面,调整好标尺后,握住枪机上的手柄使劲一拉一推,将子弹上膛,双手握住把手,开始瞄准……
看着增援的这一大批川军的头目,竟然知道密集冲锋,还懂得防狙击手,刘玄礼面无表情地朝周志扬喊了一声:“开火!”
“哒……”
“哒……哒……”
“哒……哒……哒……”
马克沁重机枪伤口闪着火焰,大片大片地收割着冲锋的川军士兵……
“啊……”
冲锋的川军开始抱头鼠窜……
“这是谁他妈逃跑的时候,把那个大家伙给扔了!”
看见对面的十几个人手里竟然有重机枪,躲在后面的川军营长,气得将头上的帽子扔了,从笨重的木盒子里掏出驳壳枪,朝天开了一枪。
“给我顶住!”
“给我冲!”
“给……”
督战的川军营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营长!”
“营长被打死了!”
……
没了督战和带头的,溃败的川军如洪水一般,死命地飞奔……
刘玄礼等了一天,才将红四团的前锋部队等到。在两眼放光的红四团团长,杨能俊的注视下,刘玄礼紧着八个背包客,消失在夕阳里……
于是,红军“费了老大的劲”“伤亡两万余人”,才得以继续北上,于六月五日,到达天府盆地边缘的天全。
天全县城的一个大型仓库里,刘明昭吃惊地看着里面数以万计的新棉衣棉鞋,久久合不拢嘴。
这种惊喜,刘明昭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个月,刘明昭拿着中央给的信物,在大凉山彝族地区,受到了当地彝族首领的热情招待,彝族的首领小叶丹,还要跟自己歃血为盟。
现在,又遇到这样诡异的场景,老实说,如果不是信仰坚定,刘明昭都想去庙里烧香了。
一周后,突破三民党军队芦山、宝兴防线的中央红军面军前锋部队,到达达维地区,与红四方面军前锋部队会师。
几天后,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懋功地区全面会师。
不过就在这个喜庆的时刻,红四方面军的灵魂人物,红四方面军的缔造者,张特立同志,因为长期的劳累,积劳成疾,一病不起,连说话都成问题。
经红四方面军直属医院的诊断,是帕金森氏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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