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带泪痕,噔噔噔跑回自己房间的郑苹如,刘玄信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功夫,郑苹如换了一身看起来极朴素的连衣裙,回到客厅,面无表情地看着刘玄信:“我要回家一趟。”
“你带着手镯回去,郑老先生自会跟你说明一切。”
“好吧!”
郑苹如叹了口气,接过刘玄信递过来的箱子。
“我送你。”
郑苹如点了点头……
送走郑苹如的第二天,刘玄信收到了来自华共方面的消息:鉴于蒋瑞元“旧病复发”,华共将转变对蒋瑞元政府的态度。
第二天,在接郑苹如的路上,刘玄信顺手买了一份报纸上,报纸头条就是:华共方面公布了八路军正规部队数量。
“由联蒋,改成逼蒋了。”刘玄信笑了笑,将报纸扔到一边……
刚到郑家楼下,刘玄信就看到了等在楼梯口的郑家老小……
刘玄信只好硬着头皮喊了“岳父”“岳母”。
见到刘玄信,郑老先生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像是怕刘玄信反悔似的,连拖带拽,将自家闺女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郑苹如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刘玄信。
再次回到刘家别墅,郑苹如再也没了以前的英气……
别墅的地下训练场里,看着郑苹如有气无力地打着沙包,刘玄信直摇头。
“我说,郑大小姐,你以前的那股嚣张的劲头哪里去了,你之所以变成这副熊样,”刘玄信笑眯眯地看着郑苹如,“就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灰色过去,就因为我是你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见郑苹如的脸上有了一丝怒意,刘玄信接着撩拨道:“没想到,魔都租界交际圈里的郑大小姐,内心竟然这么保守,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之后,就以为自己不纯洁了?”
“我没有!”
“那就见鬼了,你这摆出这一副鸟样,给谁看?”刘玄信脸上的表情极其夸张,眼睛瞪的大大的,“难道就因为在家里受了气,郑老先生觉得能把你这残花败柳嫁出去,是天大的幸事?”
“闭嘴!”
“丧家之犬,信誓旦旦地说为国效力的那股舍身取义的勇气哪里去了?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吧?”
看着两眼冒火的郑苹如冲过来,刘玄信也没有躲,架住拳头,顺势一牵,郑苹如摔了个狗啃泥。
“再来!”
刘玄信微微一侧身,躲过郑苹如的拳头,向前伸出左脚,一钩……
摔出去五六次之后,郑苹如的火气更大了,直接上前抱住刘玄信,想利用身体的重量……
刘玄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往郑苹如的身后一伸脚,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看着居高临下的郑苹如,刘玄信笑了笑:“其实,从嵇希宗介绍你加入中统,到你们组织暗杀丁默邨,我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你。”
见郑苹如脸色微变,刘玄信赶紧补充道:“这桩婚事,你和我都有权力拒绝的,不过,都是混这一行的,其中的心酸,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家老头子曾经说过,好看的皮囊成千上万,有趣的灵魂万里才能挑一。”
刘玄信伸出手,擦了擦郑苹如眼角的泪痕,然后抱着郑苹如在垫子上滚了一圈,将郑苹如压倒身下……
“看着我!”刘玄信一脸严肃,“看见没,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因为你的眼睛里现在也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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