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的正是收银管事,他见张怀诚气焰有些嚣张,于是小心翼翼的说:
“总爷,你此次消费的银两一共是十两八钱,如果不方便付现,银票也是可以的”
什么?十两八钱?搞没搞错?这十两八线什么概念?这十两八钱是普通人家接近一年的生活费。
张怀诚一下子蔫翻在地,半天都不能吱声。
收银管事在这个场所里久经磨砺,阅人无数,一见张怀诚蔫头耷脑,就估计这人的身上一定是没钱了。
不过,在这个会所里以前也出现过个把客人当时没带现银,但事后,或家人,把钱凑齐了再来赎人的。
也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会所派人随客人一起回家去取的。
做生意和气生财,收银管事此时工作繁忙,他叫来场內值勤看场的安管管事。
“陈总爷今儿在吗?这有位爷身上没带现银,叫他派个人随他去家里拿,"。
场内安管原本就是负责內场安全护卫以及收银系统监管工作。
普遍的,这些安管人员都是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
这位安管管事一听有人试图逃帐,正愁着不怕事情搞大,于是对收银管事说:
“陈总爷今日不在,收钱讨债有我们安管部呢,你去收银吧,这事交给我,”。
于是,这位安管管事叫来几位安管同事说:“跟你们说,这下有活干了,”。
那些安管员问:“什么好活?”。
安管管事说:“看见那个人没有?那个人在这玩儿了付不起钱,陈总爷不在,我们可以自己作主,逼着他要二十两,多余的哥几个喝酒,”。
那几个人说: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安管管事说:
“追回钱足额交公,兄弟们的脚力钱不在他身上支取问谁?”。
那几个安管员只怕事儿不闹大,纷纷起哄道:
”管事爷一句话,你叫打东绝不往西”。
管事说:“那还愣着干吗?走!”。
几个人立刻就把张怀诚围住:
“兄弟,哪个山头的?立的哪杆子旗拴的哪嘎拉桩?”。
张怀诚道:
“洮水码头,竹木仓管,和你一样,刀口上舔血,苦哈哈一个,”。
“兄弟果然是同道中人,那就无需众兄弟多费口舌了,把银子付了,走人,”。
张怀诚说:“我要是有钱,还会在这里苦耗着,兄弟实在是没钱,”。
安管管事在这个场地还从没碰到过玩了不给钱的,于是就说:
“自家兄弟,不要为难,本部规矩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要么付钱,要么就留⋯⋯”
张怀诚抢先说道:
“我不为难你们,我自己动手,把命留在你这,拿去交差,”。
安管管事见事已至此,这人死猪不怕开水烫,横竖都是一死的态度,那只好往上反映,交由上级处理。
安管管事吩咐一名手下,立即向总部报告,剁手砍脑壳一切都由总爷定夺。
那名安管员飞马而去。
不一会,那名安管就纵马回来了,他向管事报告:今天,总部值班的,是胡海胡总爷,他马上就到。
果然,不一会功夫,那刀削脸,油光小分头,就出现在了这些人面前。
张强,胡海,陈天来三个人中,只有胡海没和张怀诚直接打过照面,所以,他们彼此并不认得。
胡海便把张怀诚带到会所的一间事务处理室,问张怀诚道:
“哪个分舵的?”。
张怀诚道:“洮水江码头竹木仓管,”。
胡海道:“那是李明的手下,”。
张怀诚说:“正是,”。
胡海直问:“有钱没钱?”。
张怀诚说:"确实没钱,"。
胡海说:“好,干脆,这样吧,我给你两条路走:
第一条,你家住哪里?把你家的房契拿来交给我。
第二条,如果家里有女儿或长得好看点的婆娘,叫到这里来,卖身还债,”。
胡海说完之后,把当值排钟的老鸨叫过来问:
“今日这小子在哪里快活的,带我去看看,”。
这老鸨直接把胡海带到了晏紫的房间。
胡海与晏紫一照面,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晏紫说:“陈天来带我来的⋯⋯”。
胡海气得脸色发白,恶声恶气的说道:
“陈天来?我操他全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第十七章:黄妙妙夜窥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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