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火光将夜点亮。
军营内一片肃穆的寂静。
成千上万的士兵们整齐地站在一起，望向前方的火光齐齐行礼。
桃夭站在最前方，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狠狠吸了吸鼻子。
夜千辰拿了件外袍替她披上，手就搭在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像是安抚一般。
紧接着一声轻叹，低低地开口，只说了两个字，“节哀。”
桃夭手指碰了碰怀里那几封老月拼命守护的信，目光坚定地点了下头。
她要振作起来。
老月那般心疼她，若是看到她整日哭哭啼啼，愁眉苦脸的样子，该伤心了。
火越来越小。
周遭的人渐渐散去。
桃夭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地望着那里，目光留恋。
一阵风过，她肩上宽大的外袍被吹得呼啦啦直响，衬得她身形愈发娇小清瘦。
她在寒风中站了多久，夜千辰就在她旁边陪了多久。
桃夭将老月的骨灰一点一点地收进小瓷罐里，小心抱在怀中。
夜千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开口道，“小泠子，我在锦州停留太久，可能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了。”
顿了顿，他骨骼漂亮的指节轻轻勾住她的手，“你……是想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多在此处停留一段时间？”
桃夭眨着黑白分明的眸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
是啊。
他才登基没几天，朝中局势甚至还没稳定下来，就冒险陪她来到锦州。
是该回去了。
她抿了抿唇，指腹摩挲两下骨灰盒，低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留在锦州，也查不到什么，真正操控一切人又怎么可能在此处等候调查呢？怕是正在京城逍遥法外呢吧？
她要回去，查清楚真相。
而正在这时。
久久未出现的系统突地一声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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