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这位是...”
“少主,她叫王如珍,家中排行老三,往后便跟我了,此番打听到胡椒树的消息,便是从三娘这得到的。”
李佑没有过多的表示,毕竟王三娘的来路是不明的,随即也是对洪武说道:“洪武,你先安排她在此处暂且住下,现在便去,安排好了便过来。”
当洪武把人带走,李佑才对三子问道:“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三子把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李佑这才点了点头,把他们叫到了帐篷里。坐下后,李佑又对狗子问道:“你觉得此事可行吗?”
“少主,此事应当可行,根本就用不着杀人,只要我们装扮成山匪,蒙上面巾,谁知道此事是谁做的,再者,敢在这里私下种胡椒,只怕他们也不敢往上报。”
李佑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想法,只是现在不知道,哪里到底有多少胡椒,要是少了,根本就没必须动手。“狗子,明日咱们走水路过去,打探一下再说。”
狗子笑道:“是,少主,我就知晓,少主定不会放过此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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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屋外下起了暴雨,虹山狱西南角一处院落内,一个脸颊清廋,高鼻深目,颌下有着长髯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胡凳上望着天际,他身上所穿的灰色袍子已经隐隐有些发白,左肩上还有块巨大的补丁补在上面。看了一会之后,他才又拿起了手上的书,看了起来。
中午过后,雨便小了下来,而此时,一个年纪五十余岁的老妇人打着一把雨伞急匆匆的来了他的小院,都还没到跟前,便大声喊道:“南宫先生,南宫先生,我家孙儿病重,烦劳先生再去看看。”
当老妇人来到他跟前时,南宫逸便问道:“薛老夫人,你家悦儿病情又加重了?”
“南宫先生,昨夜都还好好的,可今日一早,我这孙儿却说自己头疼难挨,如今更是一蹶不振,几尽昏迷,还望南宫先生为我家这孙女瞧瞧。”
“好,我这便去瞧瞧。”说完,南宮逸便拿了一把雨伞跟着老夫人去了他们居住的小院。
老妇人姓薛,出身河东薛氏,嫁于河东柳氏柳元忠为妻,两姓可都是世家大族,因此儿子柳琮才有机会做到了徐州长史这个位置。可谁知,儿子柳琮因为经不起诱惑,和他人一起贪污赈灾款,事发之后,居然咬出了上官,这事可就大了,皇帝下旨严办,最终柳琮身死,其家人便被流放岭南。
由于丈夫柳元忠早年去世,而这次的事又闹得实在是大,尽然还出了流民一事,所以柳家和自己的娘家薛家根本不敢管这事,就没人敢去求这个情,所以薛氏才会被流放至此,而柳琮的妻子张氏更是在刚到这虹山狱半年便病故了,如今就留下一双幼女。
同薛老夫人一起相依为命的便是这两个年幼的小孙女,大孙女如今才八岁,小孙女也才七岁,现在所说的悦儿便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孙女。
南宮逸把完脉之后,也是如实相告了:“薛老夫人,悦儿虽只是伤风所致的发热头疼,但这里实在是缺医少药啊,在下也是实难救治。”
“南宫先生,若是无药,那小妹他岂不是....”
“篱兰,这还得看悦儿能否挺过去,愿她吉人自有天相吧。”南宮逸这话虽然说得极为不适,但薛氏和她的大孙女柳篱兰也都是很清楚,这就是事实,由于地处荒僻,他们又不得离开此处,能活到现在,都已经算得上是吉人天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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