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数了银子,竟然有三十两的碎银子,这在农户嫁女的嫁妆中算是丰厚的。
不得不说,如今她有了这笔银子,就算是做个什么小买卖亦有了本钱。
楚桐抱着木匣子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以钱生钱的事情。
次日。
虽然过了一夜,但是曲景之仍旧没醒。他一刻未醒,周氏便一刻都不能心安,就连煎药的时候都是魂不守舍的。
周氏把药煎好之后,便给了楚桐让她去喂。毕竟只有儿媳妇那种灌药的方法,才能让昏迷不醒的曲景之把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楚桐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进了曲景之的书房,她走到床前坐在了榻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住了曲景之的鼻子,当他张嘴呼吸的时候,她便直接把药灌了进去。
“噗……咳咳……”
原本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曲景之忽然坐起身子,喷了楚桐一脸的药汁。
“……”
楚桐拿着药碗,那散发着苦味儿的褐色药汁顺着她额前的斜刘海蜿蜒而下,她紧紧闭着嘴唇,不让那从曲景之嘴里喷出来的药汁流进自己的嘴里。
很不错,这曲景之当真是活腻歪了,竟然敢用药喷她一脸,她保证弄不死他!
“咳咳咳……”
醒过来的曲景之,因为被呛到,所以趴在床沿边剧烈的咳嗽着。
他方才梦到自己走在河边,不知怎么的,就失足掉进了河水里不能呼吸。
他想呼救来着,可刚张开嘴巴味道很苦的河水就涌进了他的嘴里,他下意识的把嘴里的水往外吐,然后就被呛到,便清醒了过来。
然而曲景之并不知道的是,他在睡梦中的无法呼吸是因为被楚桐给捏住了鼻子。
咳嗽了好一会儿,曲景之可算是缓过劲儿来。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药汁,邃抬眸看向满脸流淌着药汁的楚桐,开口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接着,又抬眸扫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他的房间没错,但是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才刚醒来的曲景之还有点懵,脑子里也有些混乱。
楚桐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药汁,冲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碗,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你觉得呢?”
若不是担心这刚醒来的曲景之又昏迷了过去,她会毫不犹豫地把碗扣在他的脑袋上。
她好心给他喂药,他倒好喷她一脸不说,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难道他自己心里没点数?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心没好报么?
要不是怕他一辈子醒不过来,周氏会伤心,她才不揽这等瓷器活儿。
察觉到嘴巴里还未褪去的苦味儿,再看楚桐手中的药碗,联想到梦中的感觉,不难猜出这个女人会变成这番模样,估摸着定是因为他的缘故。
“是我喷的?”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曲景之的心里已然有了肯定的答案。
楚桐依旧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脑袋,半眯着眼眸危险的意味甚浓,问道:“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喂药,你倒好喷了我一脸的药汁,你不觉着不给我说一句抱歉的话会过意得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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