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二郎媳妇就杀到这边来了。
温婉正在撒糠喂鸡,听到动静,抬了抬眼皮,见是二嫂,她手上的动作慢下来。
“呦,三弟妹起这么早?”二郎媳妇没想到大清早的进门就撞见这个哑巴妯娌,顿时觉得晦气。
温婉不觉得自己跟二嫂子有什么交道好打的,拉回视线继续撒糠,完全无视了二郎媳妇。
被人无视的感觉,比被人臭骂一顿还窝火。
二郎媳妇磨了磨牙,阴阳怪气地说:“也难怪三弟妹不搭理我,我差点儿给忘了,你就是想搭理,也开不了那个口啊!”
温婉幽幽地看她一眼。
二郎媳妇只觉得那眼神凉嗖嗖的,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见温婉蹲下身,揪住叫得最欢的那只鸡后脖子一把拎起来,掰开鸡嘴往里头塞了一大把糠,那鸡叫不出来,只能扑腾着翅膀挣扎,双腿乱蹬。
温婉把鸡扔到地上,那鸡怕了她,迈开腿往鸡窝里跑,缩着脖子再不敢出来。
哪怕一句话没说,这比鸡骂狗的做派也太过明显,但凡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瞧出来。
二郎媳妇直接黑了脸,“三弟妹你啥意思?”
话音刚落,就听到婆婆的训斥声,“田素芬我倒想问问你,大清早的跑来我这院里跟鸡比谁叫得更大声,你又是啥意思?”
不多会儿,东屋的宋婆子推门出来,一边拍打着梳头时落在肩膀上的头发,一边朝二郎媳妇问。
见到婆婆,二郎媳妇瞬间变脸,笑意盈盈,“娘,我这是有正事儿找您商量呢!”
宋婆子见二郎媳妇靠近自己,绷着脸道:“有屁快放,少跟我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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