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披了战甲,挂帅上阵。
苏家军旗重见天日,匈奴中很多人一看见这面旗帜,下意识地从骨子里升起战栗。
匈奴学了汉人的一番制度,一眼望去可知将帅。
高高悬挂的旗子底下坐着匈奴的将帅,千金裘万金椅,处处透着种金灿灿的土味奢华。
旁边跟了一黑衣人,脸上带了精心绘制的黑色鎏金面具,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可以看得真切。
男子看到这把旗时,苍白到病态的手指骤然捏紧了扶手,掩唇轻咳,喉结都染了绯色。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泠魅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清冷宜人,她这个便宜爹倒是懂得狐假虎威。
楚轩看着泠魅,忽然间明白古有帝辛烽火一笑戏诸侯为何意。
楚轩浅笑,望向战场,只觉自己的想法荒唐无比。
泠魅搭了箭,缓缓举起,“那人是谁?”
楚轩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匈奴之人挂了将帅之旗,旗帜上所绣都是汉字,绣技粗糙到惨不忍睹,让人觉得可笑。
原本两国邦交,楚国派了大量人马前往匈奴,教给他们养蚕缫丝之术,结果人样没学成,倒是养了一批白眼狼。
不只匈奴,周围各族都对中原这块富饶之地虎视眈眈。
楚轩:“匈奴左将,勉强认得几个汉字,给自己封了个贤王的名号。”
给一代战臣封个贤,也被京城人士当笑话听了好久。
泠魅将箭瞄准,“匈奴还有右将?”
楚轩:“有,匈奴右将,大字不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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