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欣怡都怪你,你知道吗?你闲的没事给我发什么信息说你们家张医生?要不是你整天暗示我,我能产生错觉吗?然后我在玉树时候……我在玉树的时候地震了,我刚跟佛祖祈祷完,张一周又是充话费又是打电话,然后所有的人都觉得张一周是佛祖给我的答案。”
钱欣怡一下子被逗笑了,那个说话刻薄又冰冷的单宁竟然说出这种蠢话,这让钱欣怡觉得单宁也不是那么不可一世。钱欣怡笑着说:“怪我怪我,怪佛祖,怪我和佛祖。”
“昨晚在饭桌上,我爸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我爸妈明里暗里问我跟他的事情,他也也不拒绝,也不反对,还屁颠屁颠地跑去做地陪,那今天是什么情况啊?今天什么情况?道长爷爷说我流年不利,27岁之前的感情都是过眼云烟,我一直都觉得这没有科学依据,可是我这27年的都特么经历了什么呀?我的初恋男朋友在没跟我分手的情况下,跑去做新郎,还通过新闻联播把婚礼播给全国人民看,一顶大绿帽扣在我脑袋上,你说恶心不恶心!莫名其妙邂逅小帅哥,满心欢喜的以为春天来了,结果欢喜没两天他么的消失不见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PUA骗了,你说恶心不恶心!然后这个倒霉催的张一周,招惹个女的到家来拿内裤,恶心不恶心!你说恶心不恶心!”
“恶心恶心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宁宁你想哭就哭吧,我肩膀借给你,哭出来就好多了,你别憋着,憋着这个事儿真的是气死了,肺要炸了,哭出来就好了,哭一哭吧。”钱欣怡就像复读机一样的劝慰着。
“我不哭我觉得好丢脸。”
“你不哭,这件事就过不去,你哭了,哭完了,这在流程上就有了仪式感,就会觉得这个事情画了一个句号。真的我不骗你,我每次失恋都是这么过去的。我跟你说丁明青刚走的时候我在张一周家门口哭了两天你是知道的呀,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这个脸丢尽了,这个事情就过去了,我后面之所以还找你和张一周,真的不是因为我舍不得丁明青,是因为我觉得不甘心,我脸都丢成那样了一点效果都没有,我不甘心,但是说实在的我真的是没有以前那么想他了。”
“真的?”
“哎呀,真的,你信我,你哭吧,大声哭出来”。
“那我可就真哭了。”
“你哭吧。”
“那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哭会儿。”
“卧室客厅你选一个?”
“卧室。”单宁端起茶几上的纸抽,耸动着肩膀走进卧室。她一鼓作气的哭完。钱欣怡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过来说一本正经地说:“宁宁,你知道吗?今天以前我总觉得你瞧不上我,到这一刻我才觉得你真的拿我当朋友了,虽然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心里特别开心的,因为我觉得经历了这一刻,我们之间才是平等的。”
单宁看着钱欣怡,她从来没想过钱欣怡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大概在这句话之前,在她的认知里,钱欣怡不过是一个家底殷实的任性花瓶罢了,是的,之前自己的确没有平等地对待过钱欣怡。单宁张开双臂抱住钱欣怡说:“对不起。”
钱欣怡笑着抱住单宁,笑着笑着就流下眼泪。
正当钱欣怡沉浸在收获的感动里的时候,却被单宁一把推开了。
“张一周死定了,他前几天还跟我要夜不归宿的罚款。这女的是不是说前几天在这家住着来着,张一周跟我约法三章,带异性回来过夜,一天晚上罚款5000,我出差了10天,至少罚5万。钱欣怡你要给我作证,那个女的,自己亲口说的,她在这住着的。我就不信张一周自己定的规矩,自己不遵守!”
“那你还要在这里住吗?以后他女朋友经常来过夜怎么办?”
“我巴不得!来住一次罚款五千,一个月来两次就比我工资高了。”
正说着,单宁手机铃声响起,一串陌生的号码显示在屏幕上。她走过去接起电话,暴风骤雨扑面而来。
“单宁,钱你收了,消息你也要了,你要是觉得钱少你直说,你何至于恶心我?”盖小琪的声音就像一记惊雷。连离着电话八丈远的钱欣怡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在说什么啊?”单宁有些莫名其妙。
“姐姐姐,琪姐,你冷静,会被录音的。”盖小琪的助理从她手中夺下电话说:“喂,单记者吗?”
“对,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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