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邪面少年冷笑。
“是啊,少主,你爹唯恐出事,特地让我们来保护你!你要是出了事,那这个江湖便翻了天。”黑衣人道。
“翻天?我要的就是翻天。否则那个野小子还不爬到我头上拉屎拉尿。”邪面少年敌意满满。
“少主,您这次出来,大少主可担心的要命。”黑衣人动容说道。
“你闭嘴。”邪面少年沉默,闪过一阵杀意,不在搭理黑衣人。
“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我才是沧溟魔教堂堂正正的少主。”心道。
三千刀光太残忍,齐齐杀向胡子拉碴剑客,快如乱麻,所过之处,一阵疾风掠空,百般斑驳。
这是胡子拉碴剑客的眼睛第一次有些波澜,不是怕,而是欢喜,看的剑无忧一行傻眼。
要么此人艺高人胆大,要么此人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蹭蹭蹭”
刺耳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一阵白光拂堂,三千刀光皆化泡沫,太快,快到百里叵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便被重重一击,痛的呲牙咧嘴,面目苍白。
没有人看见剑出鞘,可是胡子拉碴剑客的剑确实出鞘了,太快,仿佛那把剑从未出鞘。
“想不到,他居然轻而易举便破了我的刀问三千,这可是我的绝招。”百里叵不敢相信,眼神很迷茫,身子摔向地面。
黑衣人脚动风生,一下抓住百里叵,扶在邪面少年身旁,捂着心口,很明显这一剑伤的很重。
游侠儿一行看呆,“此人深不可测,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你看不透,又想去看透,这是徒然,每个人知道,可是心中的好奇太深。”
黑衣人看不下去,百里叵与他情同手足,怒道,“今天就让我来讨教一二。”
黑衣人太黑,浑身的黑衣包裹,面容被遮的死死的,唯有一双平静的眸子。
黑衣人从不使刀剑,因为他嫌烦,若问天下他的最爱,那便是“毒”。越毒的毒他越喜欢,从小他的玩伴不是蜈蚣、金蚕、便是蛇,反正与毒沾边的他都爱不释手。
他的手掌是暗绿的,常年与毒打交道,他也成了毒物,千千万万个和他一样的人,只有他活下来。
曾有人问黑衣人,“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而其他人死了”,他的回答是因为我的血液里流动的从来不是血,而是毒液。
黑衣人从不笑,因为笑,他便知道自己满足了。
暗绿的手,枯骨嶙峋,没有一丝血色,但依旧不能掩盖这双手的狠辣。
两双手,十爪散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胡子拉碴剑客,尖锐的指甲如暗刃,抓向胡子拉碴剑客的喉咙。黑衣人的手指常年修习,坚如磐石,这一下便可把胡子拉碴的喉咙捏碎。
胡子拉碴并不想杀人,只是这双手咄咄逼人,剑鞘怒甩,横贯左右,厚重的打在黑衣人的手上,太硬,纹丝不动,二人犟在地面。
这是力与力的较量,还是勇气与勇气的较量,都不是。
这是阴险与正义的较量。
黑衣人心里发笑,嘴中喷出一股乌黑的毒汁,太快,胡子拉碴剑客大惊,一退。
“走多了夜路,也会碰到鬼,”
毒汁射在胡子拉碴剑客的身上,瞬间沾染的地方,便是一阵黝黑,急速窜动,胡子拉碴剑客心口点穴,想阻断毒液的蔓延,这是徒劳,胸前的黝黑迅速扩散,浑身使不得半点力气。
“人人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今日没想到在这里翻了船。”胡子拉碴剑客的杀意很重。
他是一个杀手,但是绝对是一个有情怀的杀手,他只是拿钱办事、听命办事,所以他的手中从没杀过一个不在名单的人。如果有那绝对是杀手被欺负了,才会杀个昏天暗地。这是杀手的自我修养,也是杀手的准则。
“这一切都是昨日,过了今日,或许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夜煞寒鸦(韩崖)。胡子拉碴剑客从未想过会如此狼狈杀去,在他的心中,杀手的死法是战死。
今天便是寒鸦作为杀手的第三年,成功完成了一百三十次狙杀,每次狙杀便是一条人命,便是一次无情。
过了今日他便有资格成为“沧浪”八魍中臧字级别杀手,天、绝、地、灭、玄、杀、暗、臧八魍,一魍代表一个杀手层,天字级别的杀手在他们心中是神,寒鸦的师傅,无痕是地字级别杀手,已经让他仰望很久。
“沧海”这对于寒鸦来说这个神圣的名字,也是活着的信仰。
沧浪无声,聚散暗流。
“这是乌骨毒”苏幽梦大惊,眼神闪过那个惨绝人性的夜。
乌骨之毒,以人为器,以毒(物)为食,长此以往,血成毒,毒成血,万毒流淌,成为比任何毒物高数十倍的毒。
简而言之,杀人就像碾死蚂蚁,只需要一口唾沫。唯一的副作用,便是此生皮肤暗绿,其丑无比,犹如幽鬼。
乌骨制毒难解,不是在于毒的特殊,而是解药十分罕见,天下只有毒医堂的百花乱散方能救活。
寒鸦的穴道封毒没有用,毒一旦渗入皮肤,进入血液,血成了毒,内力尽封,浑身如同万蛇撕咬,痛不欲生。
寒鸦此刻烈火焚心,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依旧寒光,黑衣人的手等不及了,暗绿的爪子一下捏向寒鸦,很明显他不愿意等待,这有速战速决,他才能体会到快感。
“砰”,绣剑、木剑来袭。
“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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