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贵妃慢慢地说,“皇上既然让他们过来了,就不会再为难他们俩。”
“这样啊。”柏灵重新看向了手里的机器猫,心也安定下来,“那就好。”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屈氏忽然问。
“这个吗?”柏灵举起了机器猫,“是我哥哥今天给我带来的玩偶。”
这只机器猫惹得宝鸳一时眼亮,“我能瞧瞧吗?”
柏灵点头,伸手将手偶交给宝鸳细看。
这布偶的走线特别工整,看得出费了很多心思。不过多看了两眼,宝鸳就瞧出了端倪,“这是什么针法啊……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娘娘,你瞧。”
说着,宝鸳转头就将手偶递给了贵妃。
贵妃接了过去,稍稍翻看了拼接口的走线,神情也微微一动,“确实是很稀奇……我也没有见过这种针法。”
“娘娘也没有见过吗!”宝鸳睁大了眼睛,又望向柏灵,“你这是找哪里的师傅做的?”
柏灵笑起来,“这是我哥亲手缝的!”
宝鸳更惊讶了,“你哥还会做这个啊!那这种针法你会吗?我也想学呢。”
“还是等下次他来,宝鸳姐姐直接问他吧,”柏灵摇了摇头,“我不会女红。”
“好呀……”宝鸳笑着点头,忽然又惊在那里,“等等,你……你不会女红?”
“不会。”柏灵认真地点头,“怎么了?”
“你是在谦虚,还是真的没学过啊?”宝鸳站在那儿,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没人教过你吗?你爹也没把你送去学?”
“倒也去学过,”柏灵轻声回答,“当时还小,去了一个家附近的绣娘那儿学,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吃住、做工。”
“哦,坊学呀……那一般也都能学到些本事的,”宝鸳又问,“你没坚持下去?”
“好像……也不是坚不坚持的事,”柏灵回忆着,“我当时在那儿待了三天,因为手笨被师傅打了好几次,后来我哥来看我,发现我身上有淤青,就和那里的师傅打了一架,气冲冲地把我带回了家,之后……再没去过了。”
柏灵笑着回忆。
她还记得当时柏奕怒喝一声“你们这是虐待童工!罪加一等懂吗”!
也是听到了这句话,她才起了疑心,和柏奕敞开聊了一次,然后两人惊奇地发现——大家都是穿过来的。
宝鸳眉头拧得更紧了,“再之后呢?之后也没再请师傅教?”
柏灵摇头,“没有了,他说反正他会缝,以后这种事可以都交给他做。”
宝鸳叹了口气,几步走到床前,拉住了柏灵的手,“你哥怎么这样,真是把你害苦了!”
柏灵没反应过来。
害苦了?
谁害了谁?
柏奕害苦了她?
宝鸳满是同情地摸了摸柏灵的头,显然心疼得要命,“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不会女红?你现在小,不懂,过两年给你找婆家你就明白了,有些苦晚吃不如早吃啊……是不是啊,娘娘?”
宝鸳回头去看屈氏。
屈氏笑叹了一声,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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