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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前面应该有人已经进去了,我也不太在乎什么神器与机遇。”
领着清欢走向血河塔所在之地,似喃喃自语道。若踏入血河塔,遇到超出他控制之物,他当如何?
思绪间,二人已行至血河塔外,抬头看了看天边肆意弥漫的七彩流光,定了定心神,若进,那就需要可退。
换换停下,面对着清欢,男主手中折扇一收,紧接着手腕轻轻一翻,变戏法一样拿出两张咒符,递了过去。这就是境界差距吗?他一个后空翻落地躬身,撑着剑,以给予缓冲和缓口气的机会,紧锁眉头看着不远处的玄兽,并不是那么轻松。他如此明显的体会到了境界差距,对于实力这种东西,虽然他没有过于偏执的追求,但实力,想必没有人会嫌多。
出神片刻,经过了他们兄妹三人的轮番攻击,竟然也只在七寸处留下了一道小伤口,于整个玄兽甚至连皮外伤都算不上。没伤到不说,似乎还激怒了玄兽,他可不想刚进幽冥血河塔就受伤被迫离开,甚至更严重的,有人陨落于此。
玄兽吐出了毒气,他下意识掩住口鼻,足尖轻点,飞快向后跃去,好在他本就离玄兽有些距离,并没有被毒气波及到,这毒气腐蚀性极强,触之草木枯萎,他看向上官茗,似乎是被毒气波及到,不过上官茗反应很快,没有什么大事,他放心的出了一口气。又看向了玄兽,眼神冷淡,波澜不惊,除了逐渐凌厉的杀意外,再无别的任何东西。
大敌当前,还是专心对敌。
他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方式,取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以献血做墨笔,心中一动,在符纸上快速画着什么东西,随即将符纸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符纸快速燃尽,没有太多的期望,若能稍微驱散一番毒气也好。
以袖剑做防御,双手持着剑柄,注入其中灵力,贴着地面上前,在地上划过一道白色的细线,靠近了玄兽之后,猛的一跃,避开玄兽的攻击,朝着先前已有的小伤口那里再补上一剑。玄兽的外壳可是坚硬的很,只听见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知起了多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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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剑招落得草率,未成伤痕反是激怒了巨兽,内调功法气息,灵力渐注惊蛰之中引得柔光相绕。错步蓄力,眸光捉影细端巨兽,待是时机恰好足尖撑地借力而起,凌空踏步屏气沉心。功法护了脏腑可暂抵挡毒气侵蚀,紧差数步却被长蛇吐信甩出的毒液束住脚步,扶剑身避退数步。再定神时,惊蛰刃处着了黑,白芒再难映出人面。折光模糊,他压腕挥刃,长剑掠风携枯草起势,剑影凌空分了形,做春雨绵柔细密且招招着力,直击长蛇七寸赤麟。
乘风再落时,几片衣料挂上枯枝,脸颊双臂皆是附了伤的,皮肉倾刻开裂,殷红透肌肤纹理蔓延开,索性尚且是沙石所为并未染那毒物半分。撤半步稳着气息,指腹触嘴角温热,腥气入喉眸沉七分杀意,分心神片刻做万千思虑,皆为博弈做赌,搏这一战三人必成。运力驱动剑气随行,震地面沙石皆起,凌空一跃,长刃推助飞石击上巨蛇眼底。捉准时隙,右手执剑纵身而起,于长蛇较近出树枝稍作停顿,长刃反压身后,抽短匕而出,自上而下直击那长蛇七寸,顺着先前划开的伤痕拼全力欲将短匕刺入其间。刀刃碰触的力震动全身,本想再用些力多刺入几分,却是恍惚间乱了气息。
只觉呼入细微毒气,手上力道瞬时因酥麻感弱了几分,再回神时已然向后翻出数步,短匕脱手暂不知其所踪。索性惊蛰尚在,轻挪步态时双腿忽软跪入枯草,长刃刺透土层染了泥泞。撑剑至人未倒,可难免身形摇晃,暗转体内灵力,喉头微颤温热袭遍口舌之间,咳一声伴鲜血涌出,红了衣襟坠低了草叶。
余光收其余两人身影入眼底,啐口中残余的血,握上剑柄的手寻回了几分力,摇晃着重新站稳了脚,低眸冷了周身气息。
见他说到驯兽也笑了笑】公子不必如此,我们碰到的兽类已然成年本就比幼兽更难抓捕,再加上他等级高出我们那么多,抓不到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公子当真不必如此。
话落,收拾好东西就朝北边走去,走了差不多半日到达了目的地,发现树的排列顺序不一样,让方明退远点开始解阵。说实话传送阵并不是很难,难的是时间太久阵法出现了支点导致阵法不稳,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修复这些支点让阵法能够安稳的到达二层】
忙碌了许久终于把阵法启动了,趁阵法发动立马拉着方明闪进阵法,一阵地转天移,我们出现在了第二层,站定后发现后面的阵法变的暗淡无光,看来刚刚的修复并不能持久,不过也对这阵法是非常古老的阵法了,我能修复它让它带我们上二楼就很不容易了,不持久也正常】
观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和一层完全不一样,一层是树加沙漠二层却都是水,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一座岛,也不知道该如何找三层路口,而且看周围都是水,底下肯定也有妖兽守着,看来这次想过关不容易了】
血河塔是个神奇的地方。
神奇的地方,机遇多,危险自然也多。
未知深处被火光点亮了一匹狼的剪影,一匹境界高于白家众人的狼的剪影。
女人暗暗心惊,可弟妹于身侧,她也无所可惧。只见白鹤子稍稍弓腰,身形刚向前一瞬!她的呼吸却情难自禁地凝住了,好像一盆水泼进严冬,变成一尊没有生命的冰雕。
她看到了雪原一般的狼群。
由忠诚,死亡构成的狼群。
即使如此,女人拿鞭的手还是如磐石一般稳妥,好似没有什么能让她退后,没有什么能击退深爱着弟妹的姐姐。
白鹤子同白风行对视,她的目光很坚定,一如既往的坚定,平静得像片深不见底的水潭,又像一块冰凉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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