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这半天部落有了一个大略的了解,但是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进入黑魔林历练会来到这么一个部落当中,而且和他一同前来的摩羚等人究竟去了何方?
这里究竟是黑魔林之内,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他心中疑问重重,但是要将这一切搞清楚,必须深入这部落中的高层。
所以陆相打定主意,待将炟鸣这位妹妹治好之后,自己似乎真的应该离开去探听一番了。
一炷香之后,炟鸣抓药回来,陆相让他按照医馆吩咐将药煎好之后,他开始为炟鸣的妹妹炟濛疏通经络,利用轻柔的道气将她全身滞涩的经络障碍完全打开。
很快,炟濛从昏睡之中清醒过来,面色已经不再苍白,陆相让炟鸣喂她服下药物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安顿好炟濛,陆相走出小屋,见他外出之后,炟鸣也跟了出来。
“陆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妹妹,今天早些时候的事是我不对,我还不如小妹会看人,陆大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炟鸣充满歉意地说道,并深深向陆相行了一礼。
陆相根本没有怪责他的意思,见他如此,心中感动,知道他是因为兄妹情深,想着自己在铁匠铺中的师兄和止戈轩的师兄、师姐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莫名一痛,因为他想起小师姐黄怡灵,虽说自己是因为她才会来到这儿,但是陆相并没有丝毫后悔,他只是希望小师姐好好的活下去,有一个好好的修练环境。
此时炟鸣的心情他完全能够理解,这样的心情与他义无反顾救助黄怡灵。慕雪儿等情况完全相同,因为面对亲人,只要他们过得好,那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没有阻止炟鸣的行礼,也没有打算去阻止他,因为这是炟鸣此时心中感情的释放,也是对妹妹关爱的一种表示,所以陆相没有阻止。
坦然受了他一礼之后,陆相才缓缓道:“炟兄少礼,你们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当如此,何况这也只是举手之劳。”
二人边走边朝另外的小屋之中行去,炟焯并没有跟来,她看到姐姐苏醒之后,心中高兴,便留在炟濛的屋子里陪伴着她。
进入小屋坐定之后,炟鸣对陆相说道:“陆兄想必定是武者了,我还有一事请求,但是不知该如何启齿?”
“炟兄不用顾虑但说无妨。”
“说来惭愧,因小弟不善家事,家中诸事都是家妹操劳,所以他确然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后来又遭到一不学无术者的恐吓,所以郁结难解,这样才一病不起。
只因那家伙乃是官宦之子,并还会武,我等小民确然难以与之抗衡。这些时日,我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家妹,我这个做哥哥的根本保护不了他们。”炟鸣一脸悲愤地说道。
陆相仔细问询了炟鸣经过,才知道炟濛因为生的秀丽。
前些时日一个偶然,被一个纨绔子弟看中,便说要将之纳为妾室,炟鸣兄妹自然不允。
那纨绔蒙通便下了最后通牒,说不日之后将要前来迎娶,如若不许,便将炟鸣、炟焯二人杀了,将炟濛掳去,所以炟濛才会病的如此严重。
当前距蒙通下达最后通牒只有三日时间,因见陆相乃是武者,炟鸣才会隐晦说出一切,自然是想请他帮助对付蒙通,他的话语之中还希望陆相表现他的武者身份,让蒙通知难而退。
陆相对于他的请求自然满口应承,并说三日之后自己会应付一切,让他不用担忧。
炟鸣还说,待自己的妹妹炟濛的病稍好一些之后,他准备将自己家中的田地变卖,然后带着两个妹妹离开这里,到别处安身。
但是因为部落之中纷乱扰扰,说到搬家却也不无担忧。
这一切陆相其实心中深有感触,他在铁匠铺之际,因为严经纬迫害,导致自己师兄的未婚妻宁小雨身死,并且还将自己师徒四人逼的远走他乡。
虽说后来在他回到海子之际,曾转向到柏宁县将严经纬斩杀,但是宁小雨姐姐还是死了,而自己也再没有见到曾经的师父赵鲁生及两位师兄。
所以陆相已经打定主意,一定不让那个叫蒙通的纨绔从这里回去,只是他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炟鸣。
三日之后,陆相先将炟鸣兄妹三人送离他们的家,稍作安顿之后便回到炟鸣家中等待蒙通的到来。
果然,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周身红袍的年轻人来到炟鸣家门口,大声吆喝着让送出新娘子,陆相施施然走了出来。
那为首年轻人止住一众跟随者的喧闹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从我的夫人家里出来,可是前来送亲的?”
说完似乎认为自己的话颇为幽默便哈哈大笑起来,一众跟随者更是哈哈大笑。
陆相轻喝道:“你等如识相,那就答应在下一个要求,此后不可再欺男霸女,那我便准许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然……”
“不然怎样,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还敢威胁我!”那为首的红袍年轻人怒喝道。
根本不给陆相任何说话的机会便又大声呵斥道:“你等是吃干饭的吗,给我将他杀了。”
陆相一听他的话,知道此人平时必定是草菅人命之辈,不然也不会动辄便下杀人之令,他再不迟疑,还不待那些乌合之众扑上来,右手食指朝红袍年轻人一指。
瞬击之下,那年轻人岂有幸理,瞬间脑袋耷拉坠下马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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