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的最后一刻,停留在顾谨之把自己手中长剑放进暗阁中的那一刻,他也曾有过犹豫,也曾对那长剑存有愧疚之情,可手中的伤却叫他再也无法提起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武器。
江暮卿突然就从这场梦中惊醒了过来,背后一阵的凉意让她分清了梦境与现实,却没法让她判断出这件事情是否真实发生。
而对于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情,她又为何能看的如此清楚。
心思百转,到最后也没能得到一个答案,江暮卿后半夜几乎没睡,却在第二日的清晨,又想起了微光之下,那个人独自跪在血泊之中的场景。
从床上立刻翻身坐起,江暮卿尽快穿戴,不多时就到了孟高凡门前。
后者也才刚刚出来,迎面见着江暮卿还吓了一跳,随后没好气地骂道:“大清早的何事如此慌慌张张?一点规矩也不懂。”
江暮卿也知道是自己有些唐突了,可心中的担忧不减,让她一时之间也有些着急。
“我准备去江洲一趟,还请将军准允。”
既然已经是西南军的人了,擅离职守自然是要找首领报备,孟高凡如今还掌管着大权,江暮卿会来问他的意思也是正常。
然而江暮卿是西南军的副将,身份又不一般,孟高凡闻言还是轻蹙起了眉心,一副十分不认同的模样。
“你可想清楚了,这军营之中有没有皇上的眼线暂且不知,可其他势力的人绝不会少,你若是轻易离开,只怕消息没多久就会传到皇都中去。到时候旁人若是想给你安什么罪名,可就是轻而易举了。”
江暮卿哪里会不知晓这个道理?毕竟私自离开军营本来就是一件大事,若有想对她不利的人,她这次离开就无疑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上。
可如今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顾谨之前些时候就在信中说过,最近有水贼出没,如果事实真如自己梦中那般,只怕顾谨之也是凶多吉少。
她不愿看见那个人被迫放下多少年的谋算,更不愿意他只做个无所事事的风流公子。
因她知晓顾谨之心中必定会有不甘。
“我心意已决,只求将军批准,好让我去江洲一趟。至于在此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孟高凡就知道不答应也是无用,索性也就不再管她,轻叹一声说道:“你去江洲也可,但你总要与我说说为何要去。”
“我说不清楚,”江暮卿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我就是觉得平西将军那边会有危险,所以想去看看。”
孟高凡听到此处挑了挑眉,“这个理由,你说的就好是儿戏一般。”
“我知道将军会觉得我是想太多了,可直觉告诉我,如若此番我不去的话,我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孟高凡只得是摇了摇头,“都扯上一辈子了,我也不好说你什么,只是你记着,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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