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商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汁来。
这老太太口口声声的说要让他早日娶妻,可说的话做的事,怎么就处处绊他一脚呢?
——
中午。
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走下车,躬身打开车门,扶着傅老夫人下车。
苏北带着两个孩子从另一侧车门走了下来。
寺庙位于灵筠山山顶,隐没在云雾之中。从山下仰望上去,只能朦胧的看到庙顶尖角,铺了一层淡淡琉璃金色,光彩溢目。
去往山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四周桃花树开的正盛,淡粉的花瓣零落在青石板上,行人脚风轻带,花瓣飘飘浮浮,鲜活灵动。
四周叫卖声迭起,行人络绎不绝,热闹的很。傅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其中一个小摊前,买了两把香火和一个手工编织的竹篮,跟在老夫人身边的保镖接过了老夫买的东西,从兜里掏了零钱递给摊主。
之后老夫人又挪步隔壁的摊位,买了三个七彩的棉花糖,笑意盈盈的分发给苏清尘苏亦染还有……她。
苏北看着手中和俩孩子同款的棉花糖,心情颇为微妙。
……
于此同时,山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宫老夫人眉眼尽显凌厉,“一群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怒不可遏的吼道:“都给我下山继续找!要是小眠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全都给我卷铺盖离开宫家!!”
一群保镖瑟缩着脖子,忙忙应声下山去找走失了宫羽眠。
站在宫老夫人旁边司徒老夫人也吩咐了自家的保镖和佣人一同去找,看着向来好脾气的老友气的双目赤红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别着急,小眠她这孩子从小就机灵,不会有事的。也许就是贪玩,迷了路而已。”
宫老夫人眼睛红了一圈,眼眶中氤氲着泪水,哽咽的道,“你子孙儿女多,不明白我的感受。阿翎那孩子太痴情,每每夏槿病情恶化,受苦受累的都是阿翎他自己,有时候我真是担心,要是夏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再说,现下小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们交代……以后我们宫家就真是后继无人了……”
司徒老夫人皱眉,“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语气放柔了些,说:“小眠肯定不会有事情的,别瞎想了。你紫外线过敏,这里日头大,我们去亭子里等消息。”
傅老夫人姗姗来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宫老夫人正在抹眼泪的情景,不由吓了一跳,忙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司徒老夫人还在拍着宫老夫人的后背说着安慰的话,看到傅老夫人,抬头,愁容解释道,“小眠走丢了,下人们找遍了寺庙附近都没找到,现在正往山下搜找着呢……”
“什么?!走丢?在哪丢的?”傅老夫人惊慌失色。
寺庙人多且杂,小眠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若是遇到了坏人……
想一想,就心底发凉。
司徒老夫人说:“我们去庙里上香,小眠和佣人在祈愿树下等着,后来小眠独自一个人去卫生间,去了十多分钟,等佣人察觉到不对劲去找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有没有问附近的人?”
“问了,有路人说看到过一个穿着粉色棒球服的小女生从卫生间的方向往西走了,只是我们的人顺着西走,尽头是一堵墙……”
苏北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听着几位老夫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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