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色的北方,赵承眸亲卫军来报,“世子,京城有人送信过来!”
“谁?”
...
马蹄踏踏,骑了过来,看到了熟悉身影,来人正是小路子。
小路子骑着马穿过血溅的宁武关大门,来到赵承眸面前,下马对他耳前低语,“世子不好了,京城危矣...”
捉着小路子的衣襟,“到底怎么回事?京城怎么了,她,她呢?
哦,我太紧张了,她没在京城,还好。”,赵承眸神情一松。
小路子支吾,“沈姑娘正正好撞上此事,已回京城,且,且还在宫中,庄王殿下那里的消息。”
赵承眸骑上战马,戎装未卸,一阵青烟而去,想到了什么,又一阵青烟回来,“京城怎么了?”
耳前低语,“海盗来犯,已抵兖州,京城防卫不善,来时,东面传来的消息并不好,应世子交待,不敢不来报。”
眼前有点发虚,晃了晃脑袋,手提缰绳,走向秦世,“王明月必从临洮追赶过来,那个女人,就是一块胶皮糖,不过这块糖,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
劳烦秦兄,待她寻来时,引她入京,我在京中等她。”
秦世一脸懵愣,“哦哦,行!世子这是?带她做什么?哦哦,赵世子终于想开了。
这么说,世子夫人有着落了?
恭喜。”
赵承眸意味不明一笑,“只管听我的就是。”
“行!”
夏晋几人也赶了过来,对赵承眸揖礼,“小将军这么快就要走,难道是临洮有战报?”
“诸位将军莫紧张,小将有些私事要处理,战场一切全赖几位将军,就此别过!”
说完一溜烟已走远。
......
京城
鸡鸣三声,已是四月十七,子时,北街一片荒芜的杂草堆里草土蠕动,杂草掀开,露出一双泥巴的手,扒
在了枯井沿上,一个提气,屁股坐了上来。
头上挂着枯草和泥尘,衣衫血迹,此人正是卢浚。
腿翘了上来,伸出手向枯井里伸手抓着什么,不一会儿又抓上来一人,正是文琪。
文琪环视一圈,“这是哪里?”
“再向北二十里便是北郊”,卢浚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正是文琪从圣上那里接过来的重要旨意,路上托他保管。
听到北郊这个字眼,文琪身子抖了一下。
卢浚蹙了蹙眉,向后摸了摸,大氅早在逃亡时脱落。
从地上捡起木棍,四周看了看,蹲在地上挖着土。
文琪会意,过来帮忙。
卢浚停下手上动作,“现在没有外人,你是女子,要懂得怜惜自己。”
...
撕下一截衣服,包裹上圣旨,掩于土中,“在这里,想必更安全。”
文琪点了点头。
卢浚脱下外衫,露出了中衣,披在了文琪身上,“夜间还是有些冷意的,你,你,你又不是真的...这里也找不到别的保暖之物,我的衣衫,莫要嫌弃。
委屈你了,先将就一下。”
说完,卢浚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身着中衣的卢浚,文琪咳了咳,接了过来。
稍许,把披在身上的外衫拢了拢,坐在了他旁边,皱眉沉思,“这么说,我们在城外。”
月光洒向大地,披上一层银灰,望着她思索的俊美小脸,“再向南走半个时辰便能入城,不过我们要想清楚,是不是要进城”,说着拍了拍身旁刚掩好的土。
文琪心领神会他的意思,城里还不知什么情况,只怕三皇子早有准备,进得去还出得来吗?冲卢浚微笑了一下。
卢浚惶惶不安的心也略有放松,“你,你不怕吗?”
“怕!”
卢浚皱眉,“没看出来。”
“还有比命更重要的事没做,也就想不到怕了。”
卢浚听她淡定说出此话,微愣,也是,她早把自己当成男子了吧,有着和男儿一样的胸襟和抱负,目露赞赏,“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莫担心。
不只是为了更重要的事,只要是你,我愿意舍命相陪。”
后面的话说得很轻很轻。
文琪没听清楚,或是没有心情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先打探情况再...”
话未说完,上空信号弹开花。
两人齐齐向那个方向望去,脸色均凝重。
看着身旁男装女子忧心神情,卢浚开口,“看方向是东街。”
文琪点了点头,“咸麟街亦或建德街。”
(咸麟街多为王府郡王府及其子嗣等宗室府邸,更为重要的是中间还夹有京城办公场所,比如京兆府。
咸麟街之西是建德街,多座落三级以上官员府邸,亦有办公场所,其中便有重要的大理寺。)
额上轻微渗出汗丝,眼中是担忧。
卢浚安抚,“伏鸣街在咸麟街再东的三个街道,先别太担心,我们这就回城。”
伏鸣街,沈府正在此街。
文琪手攥紧了,怔怔看着卢浚,“我担心沈府,更担心宗室,尤其庄王府、瑞王府。
瑞王不在京城,也没有重要人物留守府邸,而庄王府不同。
三皇子一向视庄王为异己,此次血杀逼宫,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以他的城府,你想想,他会怎么对伏潜在危险?”
一句话,卢浚头皮发麻,身子发虚,站起来拉着文琪的手就要走。
文琪未起身,“你要做什么?”
乐文
https://jiwufengbao.com/book/61068/2142941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