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威严的感觉,让景婳隐隐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从车的另一侧
又走下来了两个西服男人,站在敞开的车门旁边负手而立,面上的神情格外的恭敬。
车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缓缓走了下来,白发苍苍,可精神气却极好。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一种审视的压力感。
“景婳。”老者步伐稳健的走过来,停在离景婳只有两步远的地方,然后出言喊出了这两个字。
景婳瞬间就感觉更紧张了,背脊挺得直直的,抿着唇没有出声,接受着来自这位老人的注视。
那老人也不再往下说,只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才又缓缓的开了口,“我是盛祁言的爷爷。”
盛祁言的爷爷?
……
直到坐在咖啡馆,景婳还是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没有从眼前的状况之中反应过来。
她对这位盛家老爷子,向来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就连当初嫁给盛祁言的时候,他也没有来参加婚礼。
所以严格来说,她真的跟盛家老爷子是素未谋面过。
至于当初他没来参加婚礼,给出的理由是路途太远人老了经不起折腾。那个时候她还尚且天真,也很爱盛祁言,因此愈发的下定决心日后必定找机会亲自去拜访老人家。
现在历经事事细细想来,哪里是什么路远人老,怕是根本就没有准备见她,更没有准备承认她这个盛家媳妇。亏得她还一片孝心和内疚,在对方看来完全是不值一提。
但也幸好没有面见过,不然的话,以眼下的情形,她想自己绝对没有办法平静的坐在这里。
“你好。”景婳咬了咬唇,秉持着一贯良好的教养,还是先一步开了口,“请问一下,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毕竟是长者,她的用词到底还是客气了一些。
盛家老爷子却并没有领情,神情依然透着股冷漠,开口的话语更是不屑,“就是你,痴缠了我孙儿那么长时间不肯放手?”
“痴缠?”景婳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泛起了丝丝的嘲讽。
她跟盛祁言之间,确实是有些纠缠不清。
这一点,她认。
可要非说是她缠着盛祁言,那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爷爷……”
“别叫我爷爷。”
景婳刚一开口,就被盛家老爷子打断了话语,“我担不起你说的这两个字,称谓这些全都作罢。不过,还是的顺眼的人说起来才能听。”言外之意,自然是对景婳百般的不满。
要是换做从前,景婳必会是黯然神伤良久。但就如今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东西了。
“好。”她抬眼,毫无畏惧的看了过去,语气更是没有半分的胆怯和心虚,“那我就有事说事,也不必再拐弯抹角。”
盛家老爷子这次倒是但笑不语,只紧盯着景婳的双眸。
老人的眼睛到底是含着诸多经历,相比之下,景婳自己都觉得气势弱了几分。
不过,她还是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我想我有必要先说明一下,我跟盛祁言之间从来都不是你情我愿。我如果能走,早就远走高飞了。”
“你的意思,是我孙儿限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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