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里正又判不了是非黑白,那咱们索性就去见官。”
话音一落,陈冲便被吓得一个哆嗦:“事儿都摆在这里了,还要见什么官……”
赵德海当里正都当了二十几年了,村里自来没出过这样的丑事儿,还打算闹到衙门去?
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当下脸色一黑:“胡闹,这事在村里闹得还不够丢人了,还要闹到县里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苏锦言轻哼一声,目光却阴翳的看向陈冲,唇角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格外的瘆人,她道:“我行的端站得直,去了县衙自然也没什么丢脸的。”
伸手一指陈冲:“不过,这个人却是怕得很的。”
陈冲叫苏锦言那瘆人的笑意吓住了,只觉她今日格外不同,一双眸子仿似有洞悉之色。
顿时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想不起有没同她说过那件事,当下心里更是发慌得厉害。
这要是去见了官,那他哪里还能从衙门里出来。
思绪转得飞快,片刻功夫便有了计较,不等赵德海开口,他就道:“我不见官,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他伸手往看热闹不闲事大的秦子征身上一指:“是他,他说让我夜里头来秦家门外蹲守,将他娘引开,等到事成之后,就给二两银的报酬。”
秦子征一听这事牵扯到自个身上来了,立时气得跳脚:“你胡说八道,我几时这样说了,你跟你认都不认识。”
又道:“我怎么可能偷自家的银子,你,你,你这龟儿子胡扯。”
“我又没说偷银子,你怎么就晓得是偷银子了?”陈冲这回扯起慌来倒是理直气壮得很,直说得秦子征喉头一梗。
又道:“我问你,你今儿是不是往桂花村刘家去了?”
秦子征瞪大了眼儿不说话。
陈冲也不怕这话被人揭穿,他今儿往桂花村去寻徐寡妇,确确实实瞧见秦子征往刘家去了。
当下又道:“我今儿也去了桂花村,你拉着我就在刘家隔壁的菜园子里说得话,还给了我十个铜板,不过我买酒喝了,就在桂花村的货栈买的,不信你们大可去桂花村打听打听。”
“我又不常来半坡村,又不识路,更不晓得谁家娶了新妇,还不都是他说的。”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可若是去查却也查得不离,半坡村的人却都再明白不过了。
要晓得秦子征今儿便是拿了张氏的银子私自请了媒人往桂花村的刘家去下聘,回来时还被张氏堵在村口大骂,这事儿不少人都晓得。
陈冲都说到这节骨眼了,大家都还有什么不晓得的。
秦子征却是直跳脚,上前来就揣着陈冲打:“你胡说,我同你都不识得,怎么可能……”
不等秦子征说完,张氏怒气冲冲的上前扯着秦子征的耳朵大骂:“你这杀千刀的,老娘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自个拿了家里的银不说,还要合伙别人来偷,我打死你这讨债的玩意……”
“娘,娘,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娘,娘,肯定是那小贱人指使的……”秦子征抱着头乱跑,可他有前科在先,说得话谁也不信。
更有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秦二郎方才抓了人便要往死里打,还是有这么个官司在里头。”
苏锦言也趁热打铁,硬是挤出几滴猫尿来:“我真是命苦啊,我爹病重,实在是没钱抓药了,这才为了二两银狠心将我嫁到秦家了,可这秦家哪里是能活命的地儿,小叔子自个犯错,事情败落就这样给我泼脏水,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爹啊,娘啊,女儿不孝,女儿是在是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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