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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眸一闭,没得会子又忽然睁开来,只见秦子衡嘴里塞了块布巾,眼眸紧闭面色泛白,满身大汗,躺得笔直的,双手拽紧成拳。
苏锦言被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轻轻推得秦子衡一下,唤道:“秦子衡……”
秦子衡这才睁开眸子,只见眸中一片猩红,满是疲惫之色。
“你没事吧。”
苏锦言夜里睡得太沉了,压根不晓得秦子衡怎么了,只得小心翼翼的替他将塞在嘴里的布巾子拿掉。
又拿手背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没有高热反而一片冰冷。
此时此刻的秦子衡褪掉了周身的防备,看起来就跟一只受伤的猫儿似得。
虚弱而又无助的看着苏锦言,斟酌一息,开口道:“吉祥,你,能不能替我把药熬了来。”
那日摔下来本就伤到了骨头,这两日却也没得好生静养,时不时的拖着条腿走来走去。
白日里倒也还没什么,哪晓得昨儿夜里竟然疼得不行。
苏锦言本就是秉着要抱进秦子衡大腿的意思,昨儿夜里睡得沉了不晓得,此时他都开口了,自没有不应的。
“好,我这就去。”翻个身裹了鞋下床,屋门一开就当真忙活了起来。
熬药这种事儿,苏锦言也干了两天了,手上不生疏,取了炉子来就把火点上,复又将药倒进药罐里头,加水熬着。
等她顶着一头鸡窝,端着药碗进屋的时候,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苏锦言将药碗放在板凳上,将秦子衡扶着坐起,看着他喝了一碗药下肚,才又将药碗接了过来。
抱怨道:“你晚上怎么不叫醒我?”
秦子衡抬眸看着苏锦言,这一回目光中没有带任何复杂的情绪,也不解释,只道:“谢谢,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苏锦言一噎,有点不自在的拢了拢头发,才又问:“要不要替你请赵二爷来?”
秦子衡重新躺了下去,有气无力道:“不用了,赵二爷不善跌打。”
苏锦言想了想,也没多说,见他睡下,便也拿着药碗出去。
时辰还早,整个半坡村还很平静,只听得唧唧咋咋的鸟叫声。
苏锦言睡也睡不着了,本想勤快一回把早饭煮了,可进灶房一看米缸里头空荡荡的。
没得法子,便索性烧了锅水准备一会洗头发,又把昨儿换下来的衣裳都抱出来洗了。
等她忙完,天色也大亮了,张氏打着哈欠开门出来,就见苏锦言正披着湿头发洗衣服,顿时就火气上来了。
“你这讨债的玩意会不会过日子啊?一大早的竟然在家里又洗头又衣服的,水不用你挑,柴不用你砍,你就使劲造作是吧。”
苏锦言晓得古人洗衣服都爱成群结队的去河边,溪边的,可她到底是个现代人,觉得有些衣物贴身穿的,跟那些人一块洗没什么隐私。
至于水不水的,还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因为她也挑不动。
张氏骂也骂了,苏锦言也没听进去,反而转过头去冲她一笑:“娘,锅里的水都烧开了,何时取粮出来做早饭?”
话音才落,东屋里头又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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