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我又接到了罗一正的电话,声音懒散地说他饿了。
在房间门外见到罗一正的时候,他一愣,继而指着我头上的白色网兜大笑,笑声很快又戈然而止。
“阳哥,谁打的?宫正文还是班沙?”他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脸愤怒。
“淡定点,我昨晚只是闷得慌,出去找人打了一架而已。”
“谁?班沙?吗了个比的老子去弄死他!”
说着,罗一正就气势汹汹地朝电梯间走去。
我好不容易才拉住想一路莽到底的罗一正,跟他详细说了昨晚的情况,说班沙都跪下来认错了之后,他这才收脚。
但他又开始笑,从电梯到餐厅,一路上都在憋着笑,偶尔忍不住还扑哧几声。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不敢抬头看我,几乎把脸埋进碗里,但还是忍不住喷了一次饭。
见我没生气,他有点得寸进尺,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发给了杜明强,说我昨晚很莽。
我抢过手机,告诉杜明强,这事不怪班沙,让他不用去找素察了,免得明天清迈新闻头条就是班沙横尸街头的照片。
杜明强从没说过素察是做什么的,我也没问,这种事用屁股想也能猜得出答案。
东南亚地区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安全祥和的地方,加上泰国极其宽松的入境条件很受全世界混混的喜欢,因此滋生了各种各样灰色甚至黑色的产业。
这地方,有的是真正牛逼而且不要命的人。
素察大概是属于牛逼,他的人大概是属于不要命。
吃过饭,我顶着滑稽可笑的网兜,陪罗一正逛了一圈清迈城,还去了趟白寺,晚上就把他送到了机场。
他是请假来的,还得赶回去继续他的夜场工作和生活。
其实,杜明强也邀请过他,一是因为他完全值得信任,二是因为他够莽,三是因为朋友总该要关照朋友。
但罗一正没去,理由不像我这样怕死,而是怕累,怕不够潇洒,他觉得在夜场的工作足够嗨了,人生快达到了高朝和巅峰,所以没去。
送走罗一正,我独自打车回酒店,自己还得留下来泡白薇。
回到酒店房间,正洗澡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我胡乱擦了擦身子,裹着浴巾从门眼那看到白薇站在门外。
她是痒了么?怎么老是大晚上敲我的门。
打开门,我笑了笑:“白总,是不是想我了?”
她冷笑,很快看到我头上的网兜后,又一愣:“你怎么了?受伤了?被谁打了?”
“白总是在关心我吗?”
白薇脸色变回平常时的冷傲:“呵,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在为民除害而已。”
我没在意,抬手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说:“好吧,但白总看我那头套干嘛,难道不应该看点别的吗?比如我这副身材,有没有很结实很强壮的感觉?”
白薇又冷笑:“我不是来听你油嘴滑舌的,我是想再问你一件事。”
“白总要不要进来说。”
“不了,我想问你,除了你说的那些之外,你还有没有证据证明宫正文陷害你,包括指使班沙打你的那件事。”
我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问过沙
迪颂和阿瓦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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