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当两军在摩天雪岭以南五十里附近会师时,已经对北辰形成了半围的局面。
剩下的东面是若干小国和太庸山脉,无路可出。
而北面则是一望无际,杳无人烟的怒雪川。
沈星子此时若还是龟缩壳中,那么,只需将战线推过天机关,断了北辰最大的粮道,之后再围困三年,以逸待劳,白玉京便可不攻自破!
所以,这个局势,是将将沈星子逼出来的最好法子。
在摩天岭速战速决,好过旷日持久,劳民伤财,也可最大程度降低北辰无辜将士的伤亡。
“又是摩天岭呵!”阮君庭下马,披着猩红的大氅,肩头火狐皮毛随风轻轻浮动。
他将浩劫剑拄在地上,微微偏头,也不正眼瞧远处正策马而来的凤于归。
“你要娶妞妞,可问过我老人家了?”凤于归见面第一句,就是兴师问罪。
九御的寂天大帝是如何不要脸地跪着向南渊的永乐公主求婚的事,早就随着黑骑大军东进,以及西荒“最强”部落的那些大嘴巴,飞的满天下皆知。
“按时间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你已经死了,管不着。”阮君庭开口第一句,也是气的人肝疼!
他当初离开百花城,去追凤乘鸾时,说的什么带她活着回来拜见二老,此时就全都是个屁!
“嘿嘿,不好意思了,这辈子凤某活得好好的,就等着君上改口喊声爹。不然……,这嫁女儿的事,还要好好商量一番。”凤于归岂能让这臭小子就这么如愿。
可是阮君庭偏偏以跟他抬杠为乐,“又不是没娶过,你哪次拦得住,管得着了?”
“阮君庭!”凤于归怒喝。
“君上——!”阮君庭拉长了腔,不紧不慢地纠正他。
……
远处,龙幼微拉着女儿的手,左看右看,看了许久,才道了一句,“瘦了啊……”
一开口,眼圈有红了,人也哽咽了。
凤乘鸾这些年,一个人扛下了太多事,少了女儿家的骄矜,去了前世不识人间辛苦的傲气,剩下的就是历经风雨淬炼的一身风骨。
“我挺好的,哭什么!”她反过来安危龙幼微,“对了,怎么迟了三天?说是早就动身了啊?”
提起这事儿,龙幼微又没好气,“还说!还不是因为你们爷俩扶起来的那个好皇帝!一听说要打北辰,就喊着御驾亲征,非要与太阳肩并肩,与阮君庭争一争这千古一帝的名号!仪仗搞的浩浩荡荡,本就拖慢了行进速度,临到近前,又听说你那阮玉郎就在前面,忽然哭着闹着说什么也不敢来了!非让你爹先来试试口风!”
“……”凤乘鸾倒是真的对这个景元礼没话说了,他既然这么怕事,又怎么会想起来当千古一帝了?
可转念一想,忽地脑中灵光一闪,“都谁跟他一起来了?”
“静初呗,还能有谁!”龙幼微一生傲气,不受礼法约束,背地里,从不喊凤静初作皇后娘娘,“听说皇上在妃子那儿做噩梦了,也要大半夜的招她这个皇后去安抚才行!”
“那也是好事。”凤乘鸾随便念了一句,心就已经飞了!
初初来了!
她好想她!
而且,她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她,希望她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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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头疼了一天,撑着写好了两千字,居然没设置时间就睡着了……半夜醒来才发现,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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