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入了某个桶里。
周身都是温润的。
桶里还有一美男。
美男伸手拿过木瓢,在满是花瓣的桶里一舀,盛满水,搁在她头上。
鼻子未没过水面,她刚好能呼吸。
“不想死,就好好蹲着。”
透过屏风缝隙,窗纸上映着人影幢幢,云岫以马步姿势尽量避开肢体接触,她极力规避自己的目光打量。
想要自然而然地气沉丹田,但乱蹿的真气在体内奔涌。
楼阁里的脚步声很杂碎,房里很静。
方才的尖叫声不是来自索罗族族女的,云岫瞧见她正一脸岁月静好的模样学着剪灯芯,似乎窗外之事与她毫无关系,她眼里只有那一束暖黄。
专注而沉静。
云岫想起身,这水汽迷蒙,蒸得她有些燥热。
她刚有行动意向,又被栈渡按了下去,这次是整个人闷在了水里,她憋着气,等待。
“何人敢在明月楼前撒野!”脚步急促,软底鞋踩在地上本不应该有声音。
音色可辨,是明如月,她说话很特别,每一句都是勾着上翘的尾音。云岫佩服这浑然天成的勾魂摄魄术,只凭那微微上扬的婉转音就能拉扯住无数男人的心,好生媚态。
栈渡松了劲,她猛然站起,湿漉漉的衣袍紧贴着,发带也散落。
姣好的面容,不施脂粉,别有一番惊心的美。
她抬腿出桶,桶里的水汽霎时凝滞了。
他飞身而出,结了冰霜的桶,被碎了,在木板炸开的一晃间已经穿好衣服,他捞过放在一旁的外袍,当头罩住了云岫。
霞姿月韵——这是他留在云岫心里第二个铭心印象。
他毫不怜惜地将云岫丢到软榻上,连点几处大穴。
探上腕脉,眉头不禁蹙收。
“中毒了?”
她咬唇不言。
“固执!”栈渡丢了她的手腕,狠厉地说道。
她的睫
毛稍许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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