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意效率奇高,当天晚上就给季琼宇发了消息。隔天一大早,季琼宇去敲周寄北的房门。他叩了两声,门便从里被打开。
“.......”逆光像折了脚的管子,透过白纱窗帘游到周寄北侧身。他半张脸都陷在光晕里。过白的皮肤,一双很难让人忘记的眼睛。一眨一勾间,震慑力都十足。他就算是沉默不语,也不能削弱他半分存在感。
“......”季琼宇猛地转过身,周寄北敞着半胸,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他的锁骨凸立显眼。因刚洗过澡的缘故,皮肤白里透粉,上头还冒着点点水珠忘了擦干。
“......我等下进来。”季琼宇有些急促地咽了咽口水,他的手无措地搅在一起,手指勾手指,像在打结。他盯着面前的门板说得轻声。
周寄北的腋下夹着拐杖,他整个身体都因此被撑了起来,他似乎长得和季琼宇一般高了。周寄北撑着拐杖往季琼宇走去,他每走一步,拐杖就连带着发出声响。地板是红木实心的,声声落心,越是接近,越是清晰。
“为什么要背对我?”周寄北伸出一只手从后搂过季琼宇的腰,季琼宇瞬间屏息,连眼睛都不敢眨。额角青筋突兀地狂跳。
周寄北的左手还在游离,他像一条灵活的鱼,扑腾着尾巴在游。指腹游到季琼宇的胸口下,他轻捏几下后又问:“你怕什么?”
周寄北裸/露的皮肤贴在季琼宇的肩胛骨,他轻蹭,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滚烫的热度,像烧开了的沸水,除了冒泡儿,还带吃人的声音。
季琼宇反射性地握住了周寄北的手,周寄北把下巴往他肩窝里搁,他说话像含了口冰水,声音是冷的,但尾音是带着勾引的。他的声音里有一只手,抓着季琼宇不准他逃。
“怕我吃了你啊?”周寄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讳莫如深,同方才那副沾了水、楚楚可怜的样子截然不同。
“贝贝!”季琼宇低喝一声,他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却不敢看周寄北。
季琼宇伸出手替周寄北系扣子,他的手指很笨拙,圆纽扣捏在手里好几次都对不准洞,周寄北好整以暇地盯着失控的季琼宇看,他也不挣扎不抵抗,就是撑着拐杖盯着季琼宇看。
他用的沐浴露带一股似有若无的奶香,有一下没一下地冲进季琼宇的鼻腔,挑衅着他的脑神经。季琼宇深吸几口气,眼睛都快看不清楚,才勉勉强强将纽扣给扣上。
衣不蔽体的周寄北让他无法面对。
“我刚洗好澡,还没来得及扣扣子,你就来了。”周寄北攥紧季琼宇的眼睛,语气平常。可他却几乎黏在季琼宇身上,堵住他所有的退路,把他缩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以后把扣子扣完再出来,否则要着凉。”季琼宇眼睑下垂,情绪因此被掩盖。他的薄唇不知所云,他的手垂在身侧握得极紧。
“好,叔叔说得都对。贝贝都听您的。”周寄北的眼神诡异地一暗,他面带微笑,酒窝因此凹陷更深,像郊外不知名的山湖,冷冽,也叫人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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