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轮到周寄北如芒在背了,他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老板吗.....这都不能通融吗......”
乔琰之无奈至极,他抬起双手做投降状,连连讨饶说:“行,行,我带你去。等下要有人问你,你得说你22岁!”
“被我哥知道打死我.....”乔琰之喃喃自语着,眼睛又不经意地扫过周寄北。
“可你看上去像个未成年.....”
“??”
周寄北生得白净,一双眼睛似鹿眼,眼尾微微下至,看上去很无辜。他又瘦,一双手臂掩于长袖外套下,都没几两肉。说他只有十六七,乔琰之也信。
车子驶过两个街口后终于停了下来。乔琰之将车停稳后,推着周寄北往赌场里走。门口的安保见了乔琰之后,纷纷恭敬地喊他琰哥。乔琰之轻点下下巴算是回应,周寄北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语。安保几乎不见场子里出现这样的客人,不免好奇,多看了周寄北几眼。
“呢个系我朋友。”乔琰之出声阻拦安保探究的眼神,后者闻之立马点了点头,顺势替两人拉开了大门。乔琰之推着周寄北继续走,兴奋的低吼声,嘈杂的起哄声又混着推牌声一拥而上。富丽堂皇的穹顶以及镀了金的长/柱渐入周寄北眼中。
他一没入陌生环境便会紧张。这会也不能幸免,手又不自觉地揪紧了。况且他的轮椅实在过于突兀,经过的人都向他投以不明的目光。
“那是什么?”周寄北用眼神示意十六号桌,乔琰之瞥了一眼后倾身说:“二十一点。”
周寄北正好处于荷官的左手边,能够将发牌动作一览无遗。乔琰之在旁边同他讲着游戏规则,周寄北不动声色地听,目光却追随着荷官一刻不移。
“继续拿牌。”在这张赌桌上坐着三个人,由左至右分别是黑衣男、红发女同白衣男。三人各明牌两张,而其中黑衣男的明牌已有一张10,他却还在继续要牌。
周寄北同乔琰之对视了一眼,虽未语,但已在对视中迅速交换了信息。乔琰之搭着周寄北轮椅的手挪到了前头,他微摊掌心,周寄北便抬起了手,食指被乔琰之半握在手心里,从远处看,就只是在握手而已。
乔琰之感觉到周寄北的食指在挪动,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过,指腹贴合带着滚热。
乔琰之没有低头,他却感觉到了周寄北在写什么。
3或是4.
“叮!”地一声响——买定离手。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手幽幽然地抬起,以示意各位开牌。而输赢就在一刹那间,黑衣男翻牌的动作像是被高速慢镜头逐一回放,头顶那悬着的黄光倾斜而下,将数字照亮,甚至是力透纸背。
是一张黑桃3.
周寄北的手在一瞬间被乔琰之紧握,周寄北竟也没忘了挣脱。荷官淡淡地一声:“恭喜老细。”就将筹码盒里的筹码挑出几个推向对面。
黑衣人面露难色,红衣女兴奋地揽过面前的筹码,接着又加上两个说:“再一次。”
而之后的每一次,周寄北都快于荷官先将底牌算出,乔琰之的掌心成了他们沟通的庇所,而他几乎都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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