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烟没绷住,在温南的怀里小声的哭了起来,这两天的委屈都给爆发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谁能忍的了这样的情绪啊,明明之前下了飞机之后一切都是好好的,温南还到了机场去接她,晚上去参加活动的时候也丝毫没有什么问题。
除了疲累一点,活动上的状态她一直都挺好的,尤其是因为有了温南之后,眉眼中的笑意都藏不住。
结果开心之余,就是被人给掳走了,醒来之后就是在那样的一个蛇窟里,还被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千烟到现在都不知道贺衍给她吃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想想都觉得心惊。
而且那些有关于温南的事情,她一样都不清楚,就连洛白那个名字也都是当初跟着池琰在一块儿的时候他给自己提起的。
千烟不关注那些豪门八卦,也不喜欢往上层的社会里面挤,始终都是跟自己截然不同的圈子,关注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路家的人也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些。
顶多,就是在以前会说起哪家人的条件不错,等千烟长大了可以考虑一下。
那些人——
都是些四十岁左右就开始发福的了,要是真正好的,他们巴不得都给路蓓留着,千烟自然就不关注了,而且一朝掌权一朝没落的事情太常见了,这个公司破产就会有下一个公司顶上来,她也关注不过来。
可是始终……有些事情她还是该知道的,至少不会在那样的时候手足无措。
温南的怀里一如既往的温暖,她现在浑身都难受,胃里很不舒服,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就是手脚怎么都是冰凉的,捂不热。
睡醒了之后下意识的起身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恐惧和不安都侵袭了过来,结果刚下床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温南。
隐忍了好久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
温南的胸口都湿润了一片,心脏也被呼吸所牵扯着,每一次跳动都觉得很疼,之前的阴霾都比不过千烟这时候醒来重要。
把怀里的人打横抱了起来,自己坐在了床上,让她靠在怀里。
修长的手指在千烟的头发上轻蹭着,发丝都缠绕在了自己的指尖,眸色沉了沉,温南的声音有些沙哑,“贺衍对你做了什么?”
千烟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吸了吸鼻子,声音都变得闷闷的,“他就是个变态,把我关在了一个全是蛇的房间里,还给我下药!”
“……”
温南的手指蓦然顿了一下。
千烟立马坐直了身体,焦急的看着他,赶紧解释着,“不是那种下药,是他们喂我吃了石灰干燥剂……”
她也哭够了,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腹部的位置,眼眶通红,“我一天都没吃东西,难受死了。”
“……”
早就知道贺衍不会轻易的让她好过,但是看到千烟的模样,温南的心口还是跟着疼了一下。
俊脸上的阴沉显而易见,黑眸对上了千烟的目光,沉了沉,没有说话,只是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唇舌相缠的感觉才让人慢慢的心安了下去,千烟也一点点的放松了自己的神经,所有的紧绷全都松懈了下来,搂着温南的脖颈迎合着。
千烟的唇上还有着泪水的咸味,细密的睫毛上也还挂着泪珠,柔和的灯光下都是柔弱可怜的模样,窝在温南的怀里撒娇似的。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至少以前经历的,都是些经常会听闻的险恶之事,而这一次,她真的有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比起之前的每一次都可怕的多。
“你是怎么出来的?”
温南松开了她之后,两个人的距离微微拉开了些,却还是近在咫尺,黑眸里是千烟看不懂的情绪,很复杂。
“就逃出来的……”千烟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他们晚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花园里守着的人进去了,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了,翻墙出来的。”
“……”
幸好千
烟不是个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以前翻墙爬树的事情没少干,虽然现在几乎没做过了,但是好歹还是有经验的,加上花园里的那棵树长的足够高,她就直接爬上树翻了墙出来,里面的人也没有追出来。
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恍然间看见了温南,那个时候她都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昏睡的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醒来之后第一反应还是慌乱,幸好温南的出现,才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你跟贺衍……到底是怎么回事?”千烟看他目光沉沉的不说话,试探的问着,“还有,这是哪儿?”
难道他们不是应该住在酒店么?
温南平静的回答着:“阿澈的庄园,常年没有人回来,所以之前也就没过来住。”
千烟:“……”
一个避重就轻的回答,温南好像并不想去提那些事情一样,或者说,并不想告诉她?
千烟呼吸一滞,“噢。”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才把话题又带了回去,“虽然说我已经跑出来了,但是你真的不要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吗?”
“死什么?”温南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她。
“我被关起来的时候,贺衍说的那些东西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还成了个炮灰,保不齐还有下一次呢?”千烟认真的看着他,后怕也变成了坚定,“至少有些东西你得让我清楚一点吧,比如你跟贺衍之间是怎么回事?”
既然贺衍放她走了,就肯定不会有下一次了,不然的话贺衍想要抓住千烟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
“他跟你说了什么?”温南反问。
“……”千烟沉默了一下,“他说要用我从你手里换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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