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jerrold的人,认不认识?”莫千澈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站在温南的面前,“这个人跟韩凉繁走的比较近,而且我感觉他跟贺衍应该是认识的。”
/> 温南拧起了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应该?”
“看上去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个人又没那么简单。”莫千澈指了指纸张上面的那个男人的照片,“这个人看上去没那么简单,笑起来都阴恻恻,据说是在追韩凉繁。”
“……”温南睨了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看面相了?”
莫千澈:“……”
温南把那几张纸拿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字,第一页的照片也很是显眼。
三十二岁的男人,看上去阳光开朗的样子,五官好看,不看年龄的话也就只会给人一种二十多岁的感觉,但是温南印象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莫千澈最近是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在这之前,韩凉繁把很多话都说的太绝对了,偏偏她又该是那个比较了解贺衍手段的人,明知道贺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她竟然还能够说出那些绝对的话,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一样。
骄傲是一回事,自信又是一回事了,过分的自信难免让人怀疑。
至于千烟,莫千澈查了,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
知道的也就只是跟她说的那些一样,而且她的父母之间矛盾不小,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父亲也就再也没有抚养过她,就算是她母亲出家,父亲也像是死了一样不曾出现过。
其中的细节他还不算清楚,很多事情都被刻意的隐藏也没有人愿意提起,查起来就很难了,倒是韩凉繁这边,隐隐约约有了些眉目。
“没什么印象。”温南拧着眉头继续翻了翻,看到后面那一页才顿住了一下,“整过容?”
“嗯,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怪,查出来的东西算干净,但是他之前有一段的去向不明,而且跟贺衍有交际,看上去越不熟越像有问题。”莫千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果他认识贺衍的话,韩凉繁说不好也有点什么交际。”
千烟饰演的曲绵绵手里攥着红绸,大红盖头之下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颤抖。
莫名的有一种心疼和压抑的感觉。
“方在御!”曲绵绵的语气中满是绝望和悲凉,又在不甘心的挣扎着,声声悲痛,“敢问方将军,这一拜之后,是否……形同陌路,战场上,你我只能长枪相对?”
韩凉繁离开的洒脱那是因为她不可能一直做一个倒贴的角色,总觉得会在很快的时间里有所反转,温南对她有了感觉之后,她依然会是那个众人艳羡被人捧着的皎月。
糟心的瞪了温南一眼,莫千澈把袖子都给挽了上去,总有种这个人是来跟自己秀恩爱的感觉。
温南:“……”
……
两个人转了身,许涂的情绪都被千烟的声音所牵扯着,一秒入了戏,戏里铁骨铮铮的沙场将军,也瞬间红了眼眶。
剧组终于又重新回了古镇上取景,已经是年末的最后一天了,街道上也都很应景的挂上了红灯笼来迎接新年。
“明天回。”温南顿了顿,“陪她跨年。”
千烟从来就没有跟那些复杂的人接触过,唯一一个真的复杂的,就只是温南了。
那个红盖头被揭下来的时候,千烟已经是满脸泪水了,红唇上都沾上了泪珠,娇艳欲滴,看向搭档的眼里氤氲着泪水,一眼看到的都是绝望和不舍。
温南直接牵住了她的手,带着人一步步的走在了街道上,两侧都安安静静的,没有行人。
“爱情里真的能选择变成陌生人吗?”千烟忽然问他,“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了,闹得不可开交那种,你会忘了我吗?”
最后一声的话音落下,千烟手里的红色盖头飘落到了雪地上,双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了,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跌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半个小时后跟合作方见个面,下午我直接去片场。”温南把外套给穿了起来,淡淡的说着。
面对着白雪茫茫和辽阔大地,曲绵绵手指更加的紧了几分,声音哽咽了起来,“二拜苍生……苍生茫茫,你我陌路,过往情深已是烟云成空。”
加上前几天刚刚出了千烟和池琰那一件事,因爱生恨也不是没有的。
莫千澈:“……”
但是温南并没有给她那个机会,甚至
是越发的冷淡,告诉了她自己有了爱的人,那韩凉繁自然不可能再留下,只是走的洒脱并不代表没有怨恨,万事都还是要有个提前的准备的好。
温南从来都不是个把节日看的很重要的人,就连自己的生日都懒得过,如果不是他们每年都说要聚一下的话,他干脆就自己忙完了睡一觉就过了,现在还专门的去陪着一个人跨年。
温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手,温暖的手掌就这么覆了上去,果然还是冰凉的一片,他拉着她的手转过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千烟,眉头微皱,“怎么现在眼睛还这么红?入戏太深?”
……
滚啊!
这一躬,都迟迟没有起身,半晌,才直起了身子,转身面对面的站着。
下午三点半。
他把文件都浏览了一遍,才放回了办公桌上,“别让人有机会对千烟做什么。”
温南轻笑了一声,对他的话丝毫不在意,率先离开了。
以前是千烟对他随叫随到,现在反而他成了离不开的那个。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最难的一幕居然是一条过,而且没有丝毫的瑕疵,程导都拍手叫好了,而千烟去换完了衣服出来,她都还是有些那样悲痛的情绪。
面前的男人已经整理好了衣着,俊脸上多了几分柔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今天太忙了的话,让顾尧回来陪你。”
“我对韩凉繁这个人了解不多,反正千禾一直都跟她不对付,以前小锦还在的时候,对她的印象也不怎么样,用千禾的话说就是女人的直觉,多留个心眼的好。”莫千澈已经算是很委婉了,毕竟女人心海底针那句话不是白来的。
人家许涂好歹是拿过影帝的,居然在对戏中被当成了别人的样子,想来都要气死了吧……
男人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站在屋檐下,双手抄袋,沉稳而又清冷。
“一拜天地!天地辽阔,背道相驰,此生别离之后再无相逢!”
明知道那只是一场戏,笔者所写出来的故事而已,千烟的眼睛却还是有些红红的,卸了妆之后更加的明显了,哭的跟个兔子似的,一点都没见消。
“我知道啊。”千烟叹了口气,讪讪的松开了他。
“你干嘛去?”莫千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狐疑的看着准备离开的温南。
戏里的剧情也很是应景,在白雪茫茫中,周围都被染上了红色,两个人都穿着红色长衫,尤为瞩目显眼,只是演了一对要成亲的新人却得在这一天要变成陌路,婚礼也不过是两个人的执念。
“……是啊。千烟小小的应了声,撇了撇嘴,硬靠在了他胸口,“刚我把许涂当成你了。”
“老子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重色轻友的人?”莫千澈差点翻白眼了,无话可说。
“你把让人把她盯紧。”温南听懂了莫千澈的意思。
温南刚来停留了一会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明知道是拍戏,男人的身形还是顿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千烟。
千烟吸了吸鼻子,这才恢复了理智,小跑着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
莫千澈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从落地窗看出去,到处都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始终都还是有些不同了。
莫千澈:“……”
“你今天不回家?”
就连贺衍都能直接把千烟给放出来,韩凉繁就算是想对千烟做些什么,贺衍可能也不会允许,但是贺衍跟千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还真没眉目。
“……”
温南哭笑不得,沉声安慰着,“演戏而已。”
戏里特别相爱的两个人,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懂得了爱情所有的无邪都给了自己的心上人,男人在沙场上征战的铁血也在她的面前化作了柔情,可是这样的感情却又溃于不同的过往和立场,只能成为陌生人。
方在御垂眸,朝她弯了腰,决绝而又冷冽,“忠为家国,义为苍生,你我本就该是长枪相对!这一拜!缘分散,姻缘空,你守你的子民,我护我的疆土!此生再见,你我只会是沙场敌人,再无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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