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我的恋人在我考完最后一门试后消失了,我找了他很久很久,从白天到黑夜,却一无所获。”
“现在有七年没见了吧?你可以帮我联系他,然后告诉他——我很想他。”
“还有,我爱他。”
伏姣眼底是一抹深深的温柔。在从系统那里得知季庭寒的位置时,那一刻他是想马不停蹄立马赶过去的,但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有理智,伏姣知道自己骤然过去不仅不能帮到季庭寒,甚至还会破坏对方布置了多年的计划,因此他不得不去找一个能够联通两人之间关系的“介质”。
而这个“介质”就是似友非敌的白束。
*
白束僵了僵,他刚刚为了防止季庭寒问询老婆的消息轰炸,便直接将手机拨通挂着,也就是说伏姣的所有话都实时转播到了季庭寒的耳朵里,
两个人的场面、三个人的存在,一时间沉默蔓延,白束甚至都不记得将躺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
“让我说吧。”
——手机话筒里传来了季庭寒的声音,因为外放而有些失真,但伏姣还是一瞬间就辨识了出来。
男人看向白束,做了一个伸手的姿势,“我可以借用你的手机吗?”
即使着急地眼尾发红,年轻的总裁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姿态与礼仪。
“当然。”
话落,白束悄悄起身准备将空间留给这一对多年未见的有情人。
在上楼之际,他鬼使神差地侧头看了一眼,便见到一向冷漠的郑氏总裁半垂着头,露出仿佛流蜜的脖颈,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似乎全部的凌厉都化作了春日的溪水。
白束摇头,恋爱果然使人面目全非,他真的很好奇季庭寒被人压在床上是什么样儿呢?
*
伏·不知道情况下当了一回攻·姣痉挛着手指捏着手机,他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话筒另一边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率先问道:“姣姣,是你吗?”
“嗯。”男人低低应声,半晌后才哑着嗓子道:“季庭寒,你说要养我一辈子还算数吗?”
高三的那个假期,面对学不会知识而颓废的伏姣,季庭寒说“没事,姣姣我养你”;七年后,成为总裁的伏姣反问那个做了承诺的人——“养我,还算数吗?”
“算数。”季庭寒轻笑,“永远都算数。”
“什么时候兑现?”
“等我解决了身边的事情。”
“要等多久啊?”
“一年、最后一年就好。”
“……”
伏姣捏紧了手机,一字一顿:“季庭寒,我也是男人,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
“姣姣听话,很危险……”
“我很听话,可是每一次不听话的是你。”伏姣打断了对面的话语,他的声音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果敢,“季庭寒,我是你的爱人,有什么事情我们该一起面对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如何才能帮你?你要我干看着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吗?那么你当我是什么?”
“姣姣……”
“季庭寒你给老子闭嘴!”
伏姣毛了,自从当了总裁他几乎没有再展现出自己校霸的一面,可是面对这样的季庭寒他却忍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当初你消失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和白束有联系,却从来不联系我,你有想过我吗?”
“是,我知道你怕把我扯到危险里,可难道看我胆战心惊、寻寻觅觅你就高兴了吗?整整七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要我怎么办?我家里特么都觉得我魔怔了,他们说你死了!”
此刻的伏姣没有平日里总裁的冷漠清贵,而是透着一种疲惫的歇斯底里,“季庭寒,你对我不公平……”
他是任务者,他有系统,他能知道比常人更多的内容,可这不代表他不会伤心难过。即使伏姣知道季庭寒活着,可是在那未知的希望里,他看不到具体,不知道自己的爱人过得好不好,甚至不知道任何有关对方的信息,这样的生活多一天都是折磨,可是季庭寒却让伏姣这样度过了七年。
“两千多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伏姣收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趋于冷漠,“季庭寒,别给我不想听的答案。”
“对不起。”
“还有呢?”
“……”季庭寒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下个月一号,我去找你。”
“必须下一个月吗?”
“嗯,我每个月有限定的出门次数。”季庭寒在心里描摹着爱人的容貌,明明昨天晚上才偷偷看过,但此刻他却觉得度日如年,恨不得立马飞跃到下个月,“我很想你。”
“我也是。”伏姣回应:“期待下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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