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伏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姬丞岚的怀里,身下则是摇摇晃晃不知去往何处的马车。
“唔?”睡得迷迷糊糊的九千岁像是小猫一般在新帝的怀里蹭了蹭,睡眼惺忪,一头柔顺的白发也炸了毛,被姬丞岚以指为梳一一抚平。
“醒了?”清浅的吻落在了伏姣的耳侧,唤回了他还有些恍惚的意识。
“这是去何处?”伏姣想同姬丞岚的怀里挣脱,却被人托着腰肢拉了回来,非但没有成功逃开,还被抱得更紧了。
姬丞岚瞧着自己的先生只能靠在他的怀里柔弱无骨的模样,心里的占有欲大大满足,他道:“该是今年的秋猎了。”
“秋猎……”伏姣恍惚,从暖春时节大军回城,到现在过去了差不多五个月,他基本日日与姬丞岚相处在一起,一步难离盘龙殿,唯一几次出门都还是被姬丞岚抱在怀里的,如今忽而榻上去猎场的路,伏姣甚至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好久没带先生出来了,正好趁今天放放风。”姬丞岚笑了笑,指尖伸到九千岁的衣襟里摸着对方的皮肉,“今日穆将军也在,先生高兴吗?”
“……”
伏姣沉默,每一次姬丞岚提及穆北夜准没好事,之前发生的事情可谓是给他留下了惨痛的经历——那会还是在大军回朝不久,伏姣刚刚被姬丞岚带回盘龙殿,偶尔一天听着反派说穆将军被家中长辈要挟着相亲、看相,伏姣没多想就问了两句,立马被换上一副“伤心欲绝”模样的姬丞岚抵在罗汉榻上亲,亲得本就单薄的中贵大人化作一滩水才罢休。
经过了之前的教训,此刻再次听到穆北夜的名字,伏姣便装乖沉默,看姬丞岚还能怎么办。
但终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姬丞岚委屈道:“先生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愿与朕说了吗?还是你又在心里偷偷想着穆将军?”
说着他深深叹了口气,“朕就知道,先生与穆将军算是半道的竹马,你们相伴多年,穆将军也痴情于你,而朕则是挡了你们相逢的恶人……”
“姬丞岚!”这一次伏姣压着气唤道新帝的名字,他恶狠狠揪住那只还在他衣裳里放肆的手道:“你别太过分!”
“朕就知道,先生终究是厌弃了……唔!”
下一刻,新帝睁着眼闪过了一抹得逞,原来是被他抱在怀里的青年气冲冲抬头,却是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姬丞岚的嘴,咬着啃着,似乎是在报复这段时日里的愤懑。
新帝对此很是纵容,有一搭没一搭摸着中贵大人毛茸茸的脑袋,反客为主将对方亲得无力,这才哑声笑道:“先生可要放过朕一回,不然等等下了马车主持秋猎,大家定要好奇是哪只小野猫敢咬朕的嘴?”
伏姣咬牙切齿,“陛下,臣第一次发现你竟是这么不要脸。”
“还好,要了脸可亲不到先生。”
伏姣表示,他简直不想理会眼前这个白切黑的家伙,简直欺人太甚!
*
姬氏猎场位于南寮远郊,中心平缓四面环山,即使是秋日也依旧草木繁盛,橘红的枫叶洋洋洒洒,同那夕阳一般热烈。
姬丞岚不愿将伏姣暴露在人前,尤其今日参加秋猎的还有一直让他警惕的穆北夜,于是他命人把戴着帷帽的九千岁领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待主持完开猎仪式后便匆匆回去,亲手为伏姣换上方便的骑装,这才与人共乘一匹马往林子里去。
此刻新帝环着怀里的美人,忽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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