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仅仅两岁的小家伙并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描述,他将其误认为是被料峭春寒的风吹过而打的冷战。
——或许是今天穿的太少了,妈妈好像说过,春天也要记得穿秋裤。
“你叫什么名字?”一身黑衣服的酷小孩谢承又发问了。
伏姣并不想回答,但妈妈教给他的礼仪又在心里反驳了这个不礼貌的举动,“我、我叫胡椒。”
“什么?”谢承挑眉,心道是什么样儿的家庭会给孩子起名叫胡椒。他浅蜜色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又坏又帅,有种痞劲儿,“你叫胡椒?谁家父母这么损?给小孩起名叫胡椒?”
他说话干净利索,比普通的同龄小孩都流利,一句话就堵得伏姣小脸发红,小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在差点儿憋出眼泪花花的时候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胡椒!是、是胡椒!”
“不就是胡椒吗?”谢承上前一步,将这只傻乎乎的“棉花糖”看得更加清楚,尤其是望着对方一双自带雾气而显得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时,谢承心里就忍不住出现使坏的念头。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棉花糖”的脸颊。
软软的,绵绵的,像是谢承小时候喝着牛奶的丝滑触感,甚至离得近了还有种甜滋滋的奶味和花味的混杂。
“别摸我!”伏姣皱眉,妈妈叮嘱过他不能随便让陌生人摸,便小步想退后,谁知道却被陌生小孩捉住了肩膀,“你、你要干森莫?”
“说话怎么这么不清晰,结结巴巴,你是含着口水讲话吗?”谢承捏了捏手下的小肩膀,虽然不胖,却有种软乎乎的肉.感,甚至连那一股儿甜滋滋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
于是他自顾自道:“不对,你不是含着口水,你应该是含了糖,不然怎么甜甜的。”
“呜放、放……”越着急越说不清楚,伏姣的眼里都积蓄了一层眼泪,要掉不掉存在眼尾,瞧着就让人心生怜惜,只不过这种情绪却不包括年纪小、心肠黑的谢承。
谢承轻声“啧”了几下,他堵着“棉花糖”的路不让离开,嘴里说道:“小胡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糖做的,不然怎么这么甜呢?”
——呜呜什么糖做的,姣姣明明就是正常小孩子!
伏姣憋着眼泪道:“我、我是肉做的……”
“真的?”
“是怎的!”
“我不信。”谢承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觉得今天一整天的憋闷有了抒发的地方,“你要证明一下,不然我不信。”
迟钝的“棉花糖”并不知道这是坏家伙的托词,他以为只要证明了自己是肉做的就可以离开,便颤颤巍巍点头,“怎么证明呀?”
“闭眼睛,乖乖听话。”
“好、好伐……”
伏姣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和可怕的小哥哥,他依言闭眼,长而浓密的睫毛无助地轻颤,落在谢承眼里就像是一只深恐自己的翅膀会被扒掉的小蝴蝶,可怜而可欺。
谢承无声哼笑,他偏头凑了上去,忽然张嘴一口咬住了“棉花糖”的侧脸。
——是用了劲儿的,在松口后还有红通通的牙印。
“唔啊!”
伏姣一声不大的惊叫捂住了侧脸,转了几转的眼泪花花立马涌了出来,他喉咙里发出呜咽,在肩膀被松开后立马小跑着离开,只想扑到妈妈的怀抱里求安慰。
谢承舔了舔嘴巴,“小骗子,明明就是糖做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甜……”
甜滋滋的,连他一天的坏心情都驱散了不少。
唔,决定了,今天晚上喝一罐牛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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