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一句话,他王小者想吃肉。
这年头的人要想吃肉,要么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出去打猎,要么就努力挣钱买肉。
由于肉来之不易,导致肉成了奢侈品。
王小者估摸着自己暂时还没能力去野外打猎,他的脸皮也没厚到整天跟着朱刚烈蹭肉吃。
恍惚中,王小者忽的记起,朱刚烈白天时候曾说过他大前天拿着一袋麻雀肉的肉肉干上课偷偷吃,结果被张景辉给没收了去。
麻雀肉干?到底是啥味?
王小者幻想了一下前世吃牛肉干的感觉,咽了口口水,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张景辉办公室把朱麻雀肉干偷来和朱刚烈分着吃掉。
等张景辉良心发现把肉干还回来基本上是没戏了,当初上高中那阵张景辉就爱没收学生东西,听说没收的玩具漫画书什么的都拿回家给他儿子玩乐。
硬要肯定是不可能的,张景辉八成不给,不要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麻雀再小也是肉哇。
王小者心思斗转,思索着把肉干弄回来的办法。
念着肉干滋味吧唧嘴昏昏将睡之时,破烂的防盗门被人在外面大力砸响。
“哐哐哐~~~!”
被砸向的门板连带着整个屋子都在颤抖。
王小者和竹念青姐弟俩诧异的同时坐起,耳听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漆黑的夜被明亮的探照灯刺破,门外全是人低沉的呼喝:“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冲进去了!!”
听声音,敲门的应是一个成年男人,十分陌生,不耐烦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暴躁。
深夜有人敲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王小者本能性跳下床,下意识抓起绑在裤腰带上的黝黑平底锅,拉着有些慌乱的竹念青小心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还不等他靠近大门,单薄的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木板飞溅之中,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带着大檐帽,身材铁塔一般的壮汉走了进来。
“谁?!”王小者低喝一声,瞳孔缩成细缝,肌肉绷紧冷冷的盯着那破门而入的人。
壮汉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接着便挥手下令:“给我搜!”
话音刚落,壮汉背后立即冲出四名士兵涌入王小者不大的家中。
王小者本能性的想要把他们拦住,只是待他看清这些军人手里统一操着的砍刀和那黑脸军官握紧的手枪后,他立即识趣的刹住脚步,侧身挡着姐姐,警惕盯着这帮闯入者。
几名士兵粗暴的在家里翻箱倒柜,叮叮当当到处都是锅碗破碎的声音。
不大会儿,几个士兵从房间里出来,拿起一个满是灰尘的破瓦罐交到那壮汉手里:“报告马连长,这是从他们家里搜到的,其余的没什么异常!”
姓马的连长在灯光的反射下果真有一张拉长了的像马脸般长的凶恶面容,他抓着瓦罐嘭的摔碎,地上顿时散开三四十张钞票。
阴鸷的倒三角眼闪出冷光落在王小者和竹念青的脸上,马连长大喝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王小者咽了口唾沫,挺起胸脯上前一步,直视对方反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小比崽子,我问你钱是从哪儿来的?”马连长狞笑一声,赫然掏出枪推开保险。
竹念青生怕弟弟这个小愣头青上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她匆忙拉住王小者胳膊,低着头冲着对方连连鞠躬:“这位军爷,他是我弟弟,这几千块钱,是,是我攒来给我弟弟高考用的。”
马连长冷哼一声继续逼问:“你是干什么的?在这最破落的贫民区哪里攒那么多钱?”
竹念青忙道:“我在十里外敖厂长的草药厂做分拣工。”
听到敖厂长的名字,马连长这才脸色稍缓,他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姐弟俩,见姐姐虽然身材高挑但却瘦瘦巴巴,弟弟也没有特别壮,四周也没什么武器,只有一个黑不溜秋用来炒菜的黑锅,看模样全然是一对在末世中艰难求生的普通姐弟。
末世很少会有人存钱,因为存钱就代表有余财,有余财就会被人惦记,被人惦记就有发生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
在这末世,有很多的钱才是好事,有一点小钱是最危险的事情。
只不过,竹念青提到他在敖厂长的工厂上班,不是游手好闲的游民,算是有固定的收入的那类人,家里还有个等着高考的弟弟,这样的家庭也算是万中无一会去偷偷摸摸存钱的。
马连长稍稍放松了警惕却没有放过他姐弟俩的钱,这厮当众呼啦圈起地上的钞票塞到自己腰包,冷声逼问:“你说你是高中生,就读于哪个学校?班主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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