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三皇子府中的时候,云浩天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拿着手中整理好的供词,放到了姬长夜的面前,“这是王弼这两天交代出来的所有事,都整理好了。话说长夜,人都已经被你带回来两天了,证据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桑儿从京兆府中带回来?”
姬长夜伸手将云浩天手中的供词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摇了摇头,“这些东西还不够。陈珏老谋深算,他同幕后之人联合起来,费了这么大心思把桑儿送进了京兆府,岂是这三两句的供词就可以轻易将人带回来。”
说到此处,姬长夜语气渐沉,眼神更是冷漠,“刚才传来了什么消息?”
云浩天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是我那皇兄,从兰枝坊里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丫头回去,听说那丫头还是许碧清的父亲看中的,打算过几日自己纳了的。”
云浩天说着,眼中不屑更甚。
姬长夜眉头微皱,冷声提醒道:“太子这些天动作频频,大张旗鼓的从兰枝坊带人回府,怕是和许碧清达成了什么合作。许家成不了气候,可许碧清那个女人心思深沉得很,你可别着了她的道。”
不过是个闺中小姐,纵然有两分本事,朝廷里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插手的。云浩天心中不屑,很是不以为意。
看他那无畏的表情,姬长夜眉头皱得更深,“桑儿曾经在她手上吃过亏。”
云浩天站直了身子,心中诧异,也明白了姬长夜的意思,慎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派人去兰枝坊那里盯着的。”
姬长夜这才满意,将手中的那些罪证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三皇子府。
兰枝坊,许碧清坐在后院,捧着手中的茶水,慢悠悠地品着。
府中管家从外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许碧清抬头看了一眼,不徐不急地开口道:“回去告诉父亲,人,我已经送到太子府中了。父亲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去找太子殿下理论。”
管家原本打算开口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想着方才老爷暴跳如雷的模样,实在是没勇气回去。
许碧清也不在意,吩咐丫头将桌上的账册收拾好,便回屋里去了。
这是明摆着不打算搭理老爷了。管家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只好匆匆再赶回去。
将军府,北苑里。
北冥汐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摸着怀里的猫,杏眸微咪,很是惬意。
万俟晏就站在北冥汐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目光痴迷而热切。屋子里面伺候着的丫头们已经见怪不怪,一个个都将头压得低低的,眼不见为净。
春七端了一碗酸梅汤放到了北冥汐的跟前,北冥汐伸手接过,抬头就看到了万俟宴那痴迷的目光,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厌恶,想也没想,抬手就将手中的酸梅汤朝着他砸了过去。
“狗奴才,谁允许你这么盯着我的!”
酸梅汤泼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上好的汝窑瓷碗摔在了地上,“啪”得一声,摔成了碎片。
万俟宴沉默者跪在地上,垂下的眼眸中爱慕与厌恶交织,让人看不清楚。
见他如此识相,北冥汐只觉得心中畅快。又想着等到叶桑死了之后,这将军府中便只剩下她一位少夫人,北冥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连带着看着万俟宴也没有方才那么恶心了,“行了,出去跪一个时辰,今天我心情好,就不罚你了。”
万俟宴沉默的站起来,走到院子里面,扑通一声跪下。
北冥汐抓着怀里面的猫,很是高兴地道:“绒绒,叶桑那个小贱人马上就要死了,你开不开心呀?”
猫儿眯了眯眼睛,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北冥汐笑得越发开心了。
次日清晨,北冥汐收拾妥当,和冷若岚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自己的丫头随从上街去逛了。
看着她那浩浩荡荡的身影,冷嬷嬷翻了个白眼儿,“自打少妇人被关到京兆府中之后,这大少夫人如今是越发的猖狂了。看到夫人居然连礼也不行。”
冷若岚神情淡漠,“只要她不闹事,随便她在府中怎么样,等桑儿回来了之后自会料理。”
说着,带着冷嬷嬷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这边,北冥汐带着丫头出来了之后,转头朝着春七问道:“上次同我说话的许姑娘,在京城里面是不是开了一间铺子?”
春七点头,“回大少夫人,前面不远处便是许小姐开的兰枝坊,里面的东西很是新奇。”
北冥汐来了兴致,“来京城这么久,倒是还没看到些新奇的玩意儿,既然如此,就去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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