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折腾的太狠,顾念窝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张嫂几次推门进来,看着她还在熟睡,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景,远处闹市灯火璀璨,顾念揉着额头,只有中恍如隔世的错觉。
手机突然响了,是乔珊珊打来的电话,顾念伸手接了起来,“姗姗……”
“阿念,在干嘛?”电话那边传来乔珊珊轻快的嗓音,似是在街上,周遭有些吵闹。
顾念用脖颈夹着电话,歪头伸手又拿过药瓶,倒出了几粒,嘴上说,“在家,怎么了?”
乔珊珊已经有点醉了,她紧紧的搂着顾念的脖子,不肯放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又说,“没关系,实在等不到他,我还有你呀!我的好念念,记住了,我是你嫂子,永远都是你大嫂……”
顾念走到她近前,放下包包坐下的同时,也忍不住道了句,“对不起。”
挂了电话,顾念又拿着药瓶多倒几粒,放进嘴中,也没喝水,胡乱的全部吞下,换了件衣物,拿着包包下楼。
“在家?”乔珊珊有些稀奇的重复着,“真难得啊,我的顾大医生竟然不在医院而在家……”
等她开车抵达柒旗会所时,乔珊珊已经独自连喝了数杯,一看到她,抬手朝着她摆了摆,又对酒保来句,“再来两杯血腥玛丽!”
顾念皱了下眉,她今天身体真的不太舒服,下意识的脱口一句,“今天怕是不……”
顾念看向她的目光复杂,却不等言语,反被乔珊珊一把环住了脖颈,她抱着顾念,吧唧亲了一大口,“别和我说这种丧气话,我只是今天没等到他罢了,不代表明天,后天,大后天等不到呀!”
“你有事?”顾念懒得听她打趣,直接了当,同时将药塞进嘴里,再去端水,才发现水杯空了。
三年前的今天,哥哥从新西兰飞回本市时,飞机故障发生空难,生死未卜,从此便再无音讯。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片刻,传来乔珊珊的声音,“好久没见你了,出来呀!老地方,请你喝两杯!”
她掀被起身,想要去倒水,可小腹隐隐的疼痛,又打消了她的动作。
从此,人人都判定了顾涵东已死,却除了一人,那就是乔珊珊。
顾念这种工作狂,已经连续几年,没白天黑夜,没节假日的疯狂工作,几乎一度乔珊珊认为医院手术室,才是她的家!
搜救队找寻了整整一个月,但仍没有任何消息。
她竟然差点忘了今天是哥哥的忌日。
话都没等说完,余光就瞥见了桌上摆着的小日历,一个红圈正好画在今天的日期上。
她说着说着,忽然手臂一软,放开了顾念,低头趴在了吧台上,再抬起头时,已经泪如雨下。
刹那间,顾念眼神一怔,想到了什么,马上对着电话回了句,“行,你等我吧,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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