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泰然家中的这段时间,她由一位黑带十段的空手道大师亲自传授,习得了不少自卫和攻击的打法,并且自从展开计划那日起,她每天都会服用盛泰然送来的“秘药”,体力始终维持在爆发状态,相比之下,病情日益严重的盛以北倒逐渐落于弱势。
“咳咳咳……”肩膀被棒球棍打中,盛以北连连退后,靠在墙边稍作喘息,却止不住的剧烈咳嗽,最后竟呕出血丝。
许楠柠看在眼里,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转了转掌心的棒球棍,独眼因兴奋变成猩红色:“还打吗?”
盛以北眸光一凛,瞧准机会猛冲上去,意图做最后的反攻,谁知许楠柠这次并未上前,反而作势逃跑,在盛以北按住她肩头的瞬间,倏然转身,将一根麻醉剂刺入盛以北颈侧。
不过眨眼时间,盛以北轰然倒地,身体僵硬麻木,头痛也愈发猛烈,表情痛苦到极点。
俞烯恢复了些微体力,仰起淌满鲜血的脸看向他,哽咽呼唤:“别睡……以北,快醒过来……”
许楠柠冷眼注视着面前的一幕,神情中满是讥讽:“口口声声说相爱,你连他病情严重到何种地步都不清楚,他又极力隐瞒,不想被你发现,你们心中没有彼此,未来的规划里更没有,这算哪门子的爱情?一直以来,你们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以为戳破了他们之间最见不得光的秘密,许楠柠放肆狂笑,仿佛高卧于云端的圣者,俯视着凡间的痴人,然而就在她洋洋自得的时候,盛以北和俞烯正用尽全力,去握住对方的手。
从指尖相触,到双手紧握,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放开彼此,哪怕未来仍布满荆棘,哪怕没有未来,至少此时此刻,他们还互相拥有。
“放开!你们给我放开!”察觉两人的动作,许楠柠恨得咬牙切齿,急火攻心之后,曾经受伤的瞳孔竟流出血来,如同地狱修罗,恐怖骇人到极点。
盛以北仰躺在地面,格外平静的注视她:“十八年前,你父亲联合盛泰然害盛氏破产,害我父母双亡。五年前,你和你父亲设计陷害小烯,令她蒙受不白之冤,承受三年牢狱之灾。两年前,你几次意图暗杀小烯,连幼小的思茉都不放过。你做下的恶事必定不止这些,时至今日却还迷途不返,许楠柠,你似乎从未想过,害人之后你得到了什么。”
亲人、朋友、家业、名声、美貌,甚至生命,曾经属于她的东西,令她引以为傲的底气,早已在仇恨和报复中悉数流失,她的思想已经被野蛮生长的恶念种子蚕食,每一寸血肉都化为恶魔的养料,身体只剩一副躯壳,如同她破碎的眼球一般,等待最终的消亡。
这是她的命运吗?
不,她从不信命,因为命运从来不公!
“既然活着时未分胜负,那么我们一起去地狱较量吧!”许楠柠骤然大喝,转身从桌下拎出一桶汽油,将盛以北三人拖到地板中央后,疯狂的朝他们身上泼洒。
千钧一发之刻,外面的警察久未得到里面的消息,却忽然闻到浓重的汽油味,终于决定强攻。
房门被撞开的刹那,强风袭来,熄灭许楠柠手中的一簇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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